这是一只普通的小鸡,和它的5个同伴,从养鸡场移居此地.
连日的暴雨和迟迟不回暖的天气,又离开养鸡场的温暖,对这帮小家伙们来说,实在是一种"酷刑".空气仿佛结成了一个寒罩,笼罩在室内.我不住的打喷嚏,鼻涕"飞流直下三千尺",最终掩埋在一摞手纸中.妈妈连忙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羊毛衫.爸爸的桌前堆满了感冒药.而那6个小家伙蜷在纸箱的一角瑟瑟发抖,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在向上苍申诉,抗议这冷天气。
我是一只小鸡.寒冬虽已过,初春尤寒.养鸡场有温暖的灯照耀着我们,有上千上万个伙伴围坐在一起,很是温暖.但是,正如族长所说,既来之则安之,寒冷既是一种挑战,又是一种磨练.在我们鸡的生存法则中,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我是一只有理想的鸡,所以挺下来才是硬道理.不说了,美餐来了,我要享受"盛宴"了.
我为它们撒了小米.尽管鸡群规模很小,可它们争抢起来,还是险些出现"踩踏事故".吃饱了的咂咂嘴,将头伸进水槽里,一扬脖,润润喉咙,就心满意足的做美梦了.意犹未尽的仍四处寻觅着,仿佛想把纸箱翻个底朝天.突然,看见同伴的羽毛上粘了一粒米,欢天喜地的去啄食.
夜幕降临,愈发地寒冷.我被一团寒气惊醒了.天地浩渺,长夜漫漫,怎不能容我?我伸了伸爪子,却发现爪子已冻僵变形,我重心不稳,瘫倒在地.身边的伙伴们围在我身旁,询问我的伤势并为我取暖.
清早,我看见重伤的它,闭着眼睛同伤病抗争,却体会难以言尽的苦痛.它的身体已失去平衡,一瘸一拐的.它想喝水,却一头扎进水槽中,呛了一肚子.
我不知道别的受伤的鸡是怎么挺过来的,但对于我,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折磨,而是一场近乎致命的灾难.然而,这困难恐怕只能由我一人克服.
我看它一次次地试图站起来,仿佛听见骨骼吱吱作响,听见它在心底为自己打气的声音.它拼命地扑闪着翅膀,仿佛想用升力减少体重对双爪的压力.它把双翅架在同伴身上,身体前倾,坡着脚试图行走.每走一步,就仿佛有针扎在它脚上一样。它仍是一瘸一拐的,虽磕磕绊绊,但最终离开了同伴的“搀扶”。我由衷的赞叹:好一只鸡坚强.
天终于晴了,厚云散开,阳光照耀在鸡坚强身上.它终于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