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抖落的滚烫泪水,都将沉淀在三千风华中其一的旋转升华中,所有凡尘纪年中和谐的微笑不是姑且牵强的敷衍默化,而是以匍匐的姿态祈祷着唯美的诠释,即使我不知道那是为了曾经还是未来,但是我知道我只唯一能寄托的存在在于现在。
——题记。
【流年。你我掌心的曲线。】
习惯了日渐苍老的母亲徘徊在耳畔的絮絮叨叨,简单不突兀的日子潜在的推移着我人生的轨迹。依旧是那样安静地端坐在熟悉的教室里抵御着流沙的腐蚀,我很纯粹地消耗着每一天仅有的时光,在纷沓而来的嘈杂的沸腾声中嬉笑打闹着。
“其实你可以将你自己想象成冷澈皎洁的月光的,没必要继续浑噩地存活在那段过去中,你太在意过去了因此就这样否定了其他人。”我的同桌曾经严肃的如此的对我说过,我也曾经尝试着去做过,可惜我无法忘却过去而忘记自己存在的是现在,我的胸襟其实很狭隘很狭隘,甚至装不下一丝微薄的微尘。
我知道自己忘却不了那些虚妄的过去,但是我仍然会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去祈祷去和谐的微笑,打破那个小小的固步自封的世界,其实我的童年还是有很多很多被遗忘掩盖了的美好,那时候什么都不曾深入了解,眼眸中任何的事物都是纯粹的,纯粹的美好,纯粹的邪恶,仅此分类而已。
很多的事物,该有的总归会有,不该有的终究还是强求不来。也许我们在摇动生命的竹签时就已经注定只会是彼此漫长的人生中许多的过客之一而已,也许我们都会踏上殊途从此陌路后会再无期罢。日历依旧翻过一页又一页,然很干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让我们去怀念那个人的曾经,或者那仅仅是一种故作潇洒的表现而已,聚聚散散,分分合合。
忙碌的学习渐渐地褪却了假期的慵懒,从雪那里听到了然的消息,这个已经被大家默契的淡忘了许久的名字,她已经正式地踏进了初中的校门,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知道任何她的消息,也没有任何人和她有书信电话等的来往。当初发誓说即使是分离也不会被斩断的羁绊瞬间简单地消失得,分隔两地的情感终究是无法连接在一起,在时间浪潮的冲刷中渐渐冲淡痕迹。
【生命。属于幻觉的盛宴。】
万物都恍惚成暗夜的花开,这或者也是生命体现的一种姿态吧。家里的那栋新房子又开始了建设,每一天都会遇到许许多多人恶意的阻碍,在干燥的泥土上浇灌下冷水使泥土松软,将土地不平等的划分强硬的围上围栏,这只是一种某些人心底丑陋自卑一面的表达方式而已,他们只是不甘心就这样眼瞅着那盖成的房子矗立在视线中,在他们的心口上划下伤疤,无论如何华美的装饰它,都只是一栋死气沉沉的房子而已,没有了家住在里面,也就没有了什么意义。
周围的很多人都在堆砌着成堆的金钱彰显炫耀着自己的财富,甚至为了追求金钱而使用各种卑劣的手段,或者说,是克制不了日益扩张膨胀的欲望而被欲望俘虏了吧。在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之前她会好好的供养着我,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那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因为赌博而失去了多年的积蓄并且欠下了大笔的债务,如果不是因为赌,他们的家庭表面上还是很和谐很美好的,尽管暗地里却波涛汹涌着,我的伯父出钱为他偿还了这笔债务,并且给了他打拼的本钱。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她的眼底依然是如此的认为。因为他们都是亲兄弟,血脉里涌动的血液中有着相连的部分,但是那些钱并没有被用来做事业的基础,反而再次成为了赌搏游戏中迅速的消耗,很快就如流水般被挥霍掉了,一切又倒带到从前,上演着熟悉的戏码。随后两个儿子纷纷离家去了各自的地方进行着漫长煎熬的旅行,那只是个暂时的归属而已,只是为了不再目睹这些而做出的方式。
没有在那个冰冷的家里等待多久的时光,那个女人离开了这里,乘着那列火车沿着轨迹独自去寻找她的丈夫。很简单很简单的离开,淡漠了繁复与仓华,可是这个离开没有延续多久的流沙,只是一通电话就让她继续连夜奔波回到了这个虚空不定的名为家的地方。原因只是奶奶已经很年迈了,无法再打扫整理家里,于是她被叫了回来,只要每个星期打扫一下家里直到年底就有七八千块的收入。她一次都没打扫过,只是一次次勤快地在工地上抡起锄头,可是那些金钱依然流入了她的口袋,虚伪讨好的微笑和假装勤劳的话语就这样掩盖了丑陋的事实。金钱的傀儡。
【悲哀。恣肆放纵的潮涌。】
短暂的隆重勾勒成人生美好的幻梦,如一朵曼珠沙华在瞬间凋零空剩悲楚。附近的一位老奶奶去世了,很简单的葬礼送走了老人的一生,她的家人披着包裹一身沉重的白布抖落了滚烫的泪珠。在不久之前,那位老人仍然坐在小小的庭院里,带着盈盈的笑意望着与烟嬉笑的我们,她没有什么样博大的愿望,只是希望在永久地阖上眼之前能够她最疼爱的大儿子,可惜她苟延残喘终究没有守到她的大儿子就这样,在缄默中离开了生活了七十年熟悉的世界,抛下了残余的凄楚,生命是脆弱的,稍纵,即逝。
“颖。你什么时候变成天然呆了哇。”同桌略带玩笑的话语萦绕在耳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没必要那么牵强的去敷衍,自然的做好自己就已经足够了,一切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微微张开手指细数起来,这已经是然离开的第二个年头了,又来了许许多多陌生的人,熟悉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了,寂静地望着湛蓝的天空中,轻柔地浮荡着的细薄的云彩,总会莫名的想起那个明媚的女孩,然,你可安好?
演讲比赛的日子一天天的靠近,枯燥地捏着手中繁杂的演讲稿,斑驳的交错思绪凌乱成一盘散沙,看着辉煌的落日我只能继续埋头苦背。二天后,我和文同一时刻站在了讲台上,那一刻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这时候我代表的不是自己是许许多多的人寄托的希望,我没有那么大方那么从容,依旧很怯弱很紧张,我知道我的手心在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宣告了结果,我浅浅微笑祝福着她,我落选了。
这是一个早就已经预知到的结果,可是我还是想去试一试自己的极限,仅此而已。但是我还是失败了,我仍然闭着眼假装天黑,睁开眼假装天亮的自欺欺人着,就如同自己衡量着然后为自己标上一个高度自卑的宣告着那就是我的极限般,连我自己都会讥讽我自己的懦弱,不该去面对心头涌上的恣肆的悲哀继续假装着不在意,其实,我真的很在意很在意的,只是习惯了欺诈自己欺诈别人。
风干的记忆遥指着扩散着即将熄灭的呼吸,然后,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