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
永能坦白面对面
我在你的左边你在右边
没有交叉点
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
走多远都没有碰面的终点
而泪水只能含在心里面
我害怕模糊了视线
——《平行线》
我想,上帝的脑子一定坏掉了,不然,他怎么让我们有了交点。
我想,我的脑子也跟着坏掉了,否则,我为何那么固执想和你见面。
一
高考后没几天,我在网上听到猫咪说,你爸爸生病了。我的不知道应该替你伤心还是为我高兴。结果证明,我有一点小小的欣喜。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和你见面。这真是一个变态的想法,可是,没有办法,人在感情面前总会变得神志不清。若不是这样,每年那么多自杀的大好青年就找不到自杀的理由了。
有的时候,谁也说不清楚,那种叫思念的东西是怎样趁虚而入的。我用冷酷将自己封锁在铜墙铁壁的结界,仍然无济于事。像海水总要将海底的沙子一点一点浸润,你的一言一笑总是同夜幕一起降临,像深蓝色的海水,一次又一次将我这粒迷失在黑色的海的沙子打湿。我在梦醒梦醉里想象你的样子,想象桂花的香味氤氲在我们身旁,我们立在桂树底下,说永远不分离。那样美好的时刻,已经同沙漏里的沙一起漏掉。离散的风永远不会聚合,何况比风更难捕捉的时间。我在午夜清醒的时候,泪开始蔓延。
二
你从来不喜欢照大头贴。那一天,你却固执拉我上街。那一日,是高考前的最后一夜。我以为你留恋,我以为你不舍,我以为那一张张照片会混着你的眷恋一起放在我手心。我有些激动的看着一路霓虹,看它们怎样诠释浪漫。可是,眼前却飘过一片落叶。六月不是秋季,但是似乎已经装满离情别绪。眼中闪耀的霓虹开始模糊,而你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
片刻的冷静点醒我,发现,我幼稚而简单的想法是一厢情愿。当看清你的眼,我便再难想象我的沉醉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你的眼睛里装着的,不是不舍,是苦涩的思念。那样的望眼欲穿,不的不让我相信,你拉着我出来,是为一场遇见。你是优秀的理科尖子,该明白有些事情的几率是多么微小。但是,你依然坚持行走在陌生的路上。我的眼睛掉进了黑暗。
原来,她在你心里从未离开,是吗?
三
蓝月。你说,好好听的名字。
彼刻,她在你心中只是一个名字,是我的一个知交。此刻,她却深深沉入你的心湖,是立于你我之间的一道墙垣。
我知道不应该怪谁,世间有好多事道不清说不明。或许用一个“缘”字做注解大家都会轻松些。所以,我在蓝月面前,永远笑靥如花。我想在你面前也笑的星辰璀璨,可是,我为什么再也镇定不下来?总是强颜欢笑后在角落里揉哭红的眼,总是在狭窄的小路上仓皇而逃,总是……因为,站在你身边的人,已经不是我。
缘起缘灭。曾经的宿命论者,现在却渴望一场奇迹的救援。然而,渴望不过是一场空虚,空虚才成就了渴望。我的奇迹在无数次午夜梦醒后,迟迟未到。
四
高考完的最后一夜,我在等待一场告别。
星空下的体育场冷冷清清,渺无人烟。我在冷风了把自己包紧,却无法把自己温暖。不知道,今夜是否会就这样枯坐到天明。
忽然想起阿桑的歌。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不管你来不来,我都始终孤单着。而你,和我一样,都是可怜的孩子——
蓝月在一个月前红着眼对我说,我和他分了。
回宿舍的路上,音响店里正放着一首一个不能再爱却依然爱着的女孩的歌。
安全当你说她笑得有多甜
怎么现在才发觉
这种感觉多么明显
突然间快乐
就此搁浅在你和我之间
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
永能坦白面对面
我在你的左边你在右边
没有交叉点
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
走多远都没有碰面的终点
而泪水只能含在心里面
我害怕模糊了视线
路上的霓虹绵延好远好远,是夜色里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