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走。马克舍耶夫本人也被冲到那里,但他重新爬上冰凉的冰层边缘,而冰的边缘又重新断裂。他的身体由于寒冰和害怕而抽搐。
力气用尽了,现在他已无力再一次用胸脯卧在冰。块上。他象一只钩子似地挂在杆子上,两只脚在冰下的什么地方,仿佛有人越来越用劲地拖着它们,要把他从滑溜的结了一层冰的杆子上拉下来。
“你向谁呼救?你想一下吧。” “巴维尔里巴维尔!巴维尔!”马克舍耶夫的嗓音里是哀求,这哀求好象能够使顽石感动。
“真有你的,”巴维尔恶狠狠地,嘲弄地回答他。 格林卡不久前是这样对我说的:应该让卑鄙下流的人和土地单独在一起已是会惩罚他们的土地爱正派人,而卑鄙的坏蛋,不必去妨碍它做这个·…,’他说,,怎么样?’’ 土地自最公平合理的公平就在于此 “巴维尔……发发善心吧!” “要知道,他是个孩子,可是评判得很对。” “发发善心吧,我说” “在那里……在科尔莫戈罗沃粮食干燥棚旁边揍我的时你有善心吗?当你把放火罪加在我头上,亲自把我送到民警局去的时候,你有善心吗?当你和我的未婚妻睡在一张床上时,你有善心吗?” “我没有……我知道,我是个卑鄙下流的人……可是要知道我也曾力图用各种办法来为自己的卑鄙行为补偿,不要 “人的卑鄙下流难道有什么代价吗?它没有代价。
可你你明白这一点吗?’, “不知道··…我不可能明白。我想……” “你不是要为卑鄙行为补偿,你是想摆脱我,因为你害 “不,我不害怕。我知道,你不会打死我的,连碰也不会碰我的。
”
“这你可是在撒谎。” “确 实,确实。嗯,最初,我可能想过,以为……我真的害怕过 ……后来我明白了—不,你不会·一” “把手弄脏?” “是的。
使我难受的只是你老是跟着我们……总是就在旁边。” “是不是使你想起,这。··…干燥棚旁边的事” “是使我想起。
” “对这件事是否有时候哪怕也感到遗憾?’, “怎么来使你相信呢?你是不会相信的。” “我不信·。。
。。。
他们、这两个人、两个老头儿现在平心静气地在谈话,好象晚上坐在茶炊后面回忆往事,回忆昔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