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可以阅读的时事报纸
我用烟头把旧报纸上的
一个人头烫了一个洞
我仰头透过它看光线
我靠在一个不稳的椅子上
椅脚在一星期前被
和我争执的人摔坏了
我待在一个故意不开灯的屋子里
地上有四五个发黄的烟头
但透明的玻璃烟灰缸里是空的
能在门前的光线里看见将消失的一缕烟
它们像我说过的话
消失得那么快
没有人理解它有什么道理
我想站起来但没理由
那么我就不能摸到电灯的按钮
坐着的人奢望与光源接近
其实光线对我很重要
我需要它来
看现在正在发出声音的
是什么东西
尽管那声音比以前细微些
外面把屋里这细微的声音
也吞噬了
大概在半个钟前
有人叫我的小时候的名字
但那声音更像朗诵和召唤
或许是一个人讲着政论口号
我笑他在这个年代
讲的什么独立和主义
我好奇地从月光昏昏的窗口看他
模样有点像李登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