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公元2007年5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2007年儿童节的前夕,一个名叫莫小音的高中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毅然逃离校园自习苦海,独自在家坐地修行,望积累善德超度至西方极乐世界。
莫小音同学自己都承认了,打5月31日在美丽的朝霞下睁眼的那一刻起,她就压根儿没想过要去上学。
可这是为什么呢?莫小音爽朗答道:“因为会考将近,我校停课一周,外加我性格本就不羁,难受束缚之苦,再加内部压力之所至,实难潜心修行理化生,倒不如独自在家,边修佛法,边画画,边拨弄音韵,边与理化生共入修行佳境,既不误会考准备,又修了身养了性,而且画画的功力亦随修行之便而更上了一个新的层面,此何乐而不为呢?”
莫小音说完这段话,也承认了另一个事实――此言看似道理非凡,实际操作起来若无外应,也实难成真,毕竟莫小音她只是莫小音而已,她不是莫大音,你说,就一小毛孩子的三斤五斤,这大人他听起来也不是个味儿阿。于是,莫小音动用她毕生积累之真气,引领着我超越时间之阻碍,回到了两天前的一个晚上,那天夜里,莫小音哭了。
暗黄色的灯光,宽宽的书桌,一个孩子站在书桌前低着头看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嗨!这不莫小音么?!原来她正拿着自己掏三元钱买得指甲刀剪指甲呢。
“那时候我特别想弹吉他。”站在我身旁的莫小音为我解释道。我看看冲我平静微笑的她,再看看那个低垂着头剪指甲的孤单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得滋味,如果非要说,也许那种滋味叫做苦涩吧。
刚刚剪完指甲,莫小音却坐回了椅子上,就那样低垂着头静静的坐着。
“我那时候很矛盾,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邻居家有小孩子,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为一己之私欲而去骚扰邻家之清静。”莫小音解释道。我点了点头。
莫小音突然叹了口气,双手扶桌做欲站起状,此时,手机响了。
“我最后决定想要小声的弹弹看,结果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回来了,让我下楼接她。”
莫小音没有换装扮,穿着蓝色的长袖绵质上衣,学校的校服裤子,便奔下了楼。
“我有拿钥匙和手机,但我没戴眼镜。”此时正戴着眼睛的莫小音瞄了我一眼,说。“不用追下楼么?”我问。“不用,”莫小音坏笑似的扬了下嘴角,“很快就上来了。因为我把妈妈整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吃别人撒娇这一套。”果然,没多久,关门声便在耳边再次响起。
莫小音还是那幅行尸走肉的样子,游离回房间,又游离到客厅,终于在最后与妈妈的拥抱中爆发了。霎时间,泪如清泉般从莫小音的眼角潺潺滑落,打湿了莫小音妈妈的肩头。莫小音的妈妈吓坏了。
这次我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听到莫小音的讲解,回头看她时,她竟依然一脸浅笑,宛若周围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似的。“为什么会哭?”我问她。“一会儿就知道了。”莫小音似乎毫无感情的浅笑着看自己抽动的背影,回答说。
在我们对话期间,我看到莫小音的妈妈让莫小音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而她独自拿着电话进了厨房。
“听到我说什么了么?”莫小音问我。我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唉……我说‘压力太大’!”
莫小音独自坐在沙发上,手拿面巾纸,捂在脸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个不停。看得出,她在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想哭得太难过,可这只让人觉得她更难过。于是我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拍她的后背,即便她根本感觉不到。坐在沙发上的我们能够清楚地听到,莫小音的妈妈给莫小音的爸爸打电话,又给莫小音的表妹打电话,来来去去声音焦急而忧虑,可从她的回答语看,她并不知道莫小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还给莫小音听了爸爸的电话,莫小音却一直只是“嗯,嗯,嗯”。
我转向现在的莫小音,她漠然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目光看像客厅的最暗处,看得出神。我看得出,她并不想给我解释什么,所以我也知趣的没有问。
后来,一无所获的妈妈出来了,坐到女儿身旁,开始轻柔的询问起来。莫小音一边抽噎着,一边把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会考临近了,主科又怕落下,画画那边前景又不明朗,所以莫小音协调不了三者的关系,外加前些日子心情有些烦闷,终于把一切烦恼通过流泪的形式爆发了出来。我再次看向莫小音,她注意到了,朝我微微扬了下嘴角,然后继续看那个黑暗的角落。
妈妈后来说了很多,尽力安抚莫小音的心情,最后决定拉着女儿去江边散步。
“需要跟出去么?”我问莫小音。“哦,随便。”莫小音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答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