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鼠”因成绩考砸了,垂头丧气地开门,换鞋,战战兢兢地走到“猫”面前,拿出卷子,“猫”一见卷子,眉毛马上变成了“川”字型。一见“猫”这种表情,“鼠”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天哪!“猫”要发脾气了。果然,“猫”猛地把试卷拍在桌子上,“你居然考出这样的成绩了?!”“我……我……”“我什么我,说!以后怎么努力考好?”“猫”怒吼道,“鼠”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鼠”咬了咬下嘴唇,强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着,“鼠”已变得麻木了,只想赶快去房间做作业,今天的作业特别多,不抓紧可就来不及了。“我,我要做作业去了。”“你还知道要做作业啊?!我看你是不用读书了!读了也是白读,有什么用!明天不用去学校了!”说完,“猫”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从“鼠”的书包里随便抽出一本书,用力一撕,随着“哧拉”一声,书变成了两半,“鼠”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冲进房间,抱起书包和书的“残骸”,在墙角蜷缩着,呜咽着,并用惊恐的双眼望着“猫”,“猫”见“鼠”这副样子,不由随手从旁边拿起东西向“鼠”砸去,口中还吼着:“我让你哭个够!”,“鼠”有时运气好些,动作迅速,躲开了;可有时没这么好运,躲不及,用手一挡,手上便有了一条红的,鼓着的印子,还火辣辣的疼。
“鼠”变得“听话”了,见到“猫”就躲;吃饭时,“鼠”也是飞快地把饭扒完,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一声:“我做作业去了。”便进了房间,不管外面声音如何嘈杂,“鼠”都不敢再关门了,因为“鼠”深知:关了门,“猫”又要发脾气了,“好好做你的作业,关什么门,开着!”,若是“鼠”不开门,“猫”就会大步流星地冲过来,猛地用力一推,门便很不情愿地打开了,还带着尖锐的叫声。几次下来,门便关不上了,即便关上了也锁不住了,这是“猫”用力推、用力踢的结果。
每当夜深人静时,“鼠”便来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写下“猫”发脾气的过程,日记本总是被“鼠”那伤心的泪水打湿。写完后,“鼠”再锁上日记本的锁,放到一个无人知晓的隐蔽处,然后,把灯关了,用手托着下巴,对着窗外星空,静静地,静静地沉思着,想着一些无人了解和知晓的事,眼中流露出的,是淡淡的哀伤和浓浓的绝望,伴随着两行清泪……
沉寂的夜空中,响起了笛子那若有若无的声音,隐约中听到一个声音:“‘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