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还小
不知道怎么讲,只是一个巧合,我的命运开始闹起了笑话。
第一次见到白小祺是五岁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传说中在美国混得非常好的光宗耀祖的二爸一家。
冷峻的面容,不苟言笑,成熟男人的睿智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
二妈是个冷漠少言的女人,我很少看到她笑,即使对于她的丈夫,她也吝啬自己的笑容。对于这样的女人,我自是没有好感的。
白小祺却跟她的母亲极大的不同,她整天扯着嗓子,从见我的第一面起,就盯着我的头发,满脸疑惑地问我妈,大妈,她怎么是男生!
我不晓得尴尬对于当时的我是否懂得,我只知道连二妈这个大人也挂着跟她女儿一样的脸色。
呵呵,小祺,这是我女儿小里,她从小就像个假小子,不喜欢穿裙子,还偏要理个这样的短发,我们也没办法。
妈妈说完又转向我,小里,你看像小祺这样多好看,你一点也没点女孩样!说完妈妈故意恨了我一眼。
我不喜欢这样娇气的女生!像是宣誓,我冷冷地盯着白小祺的脸。
而之后,我和白小祺仇了二个月,直到她们回到了美国,我和白小祺打了不下二十次的架。
这个泼女回去后的当晚,我举着香朝月亮拜了三拜,感谢月亮婆婆的惩恶除奸。
妈妈说过小孩子用手指了月亮,耳朵就会被月亮婆婆割掉。白小祺指着月亮,她说白里你个胆小鬼。
白小祺走的那天看着我哭,她的耳朵上的血刚刚干结成疤。
后来我对月亮是无比尊敬。
十七岁的我现在想起白小祺当年后悔的样子,仍会忍不住对月亮作一个揖。
可见对于白小祺,我是讨厌到骨子里去了。
二 滋长的自卑
我站在美国街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冷眼看着对面向我走来的金发蓝眼的女孩。
Hello,Can i have your name and phone?
我摇摇头。我知道这女孩又把我当成男生了吧。
白小祺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在原地站了半个小时,双腿明明已经发软的我在看到白小祺的那一刻,突然全身打了一针力量,我立刻挺直身,扬起头,平视着白小祺。
白小祺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