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是伴着窗外柔和的阳光和楼下嘈杂的叫卖声起床的,好像还挺早。我走到镜子前,往手上挤了三枚硬币大小的发蜡,在怎么也弄不直的头发上涂抹。距我剪成短发正好一个月了。我拢了拢头发,虽然还不能用橡筋绑起来,但镜子里的我,似乎又成了长发时的我。好亲切啊。
把头发放下来后,又卷曲了起来,正好和我的心情“上下呼应”。干吗呢,不就是个结果吗?没花钱没出力的,至于这么劳心伤神吗?我打开薄荷味的牙膏,闻着淡淡的清香……呸,挤多了。我毫不在意地把牙刷塞进嘴里,忍受着口腔内的阵阵刺痛。啧啧,这是什么日子?
一个人在家,随便几口稀饭就算把早饭应付了。怀着和往常不一样的心情,来到和往常一样每天都要来的网站,关掉和往常一样的网页广告。我的眼皮不停地跳啊跳,也没花心思在意是哪只眼睛。
没有……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
那,就换个地方好了。我在输入栏里打入我的名字,拿鼠标对着“查询”按钮咯嚓一响。我能感到我的心脏和脉搏里充满了比往常还要滚烫的血液,它们把我脚下的血全都冲到了头顶,感到头重脚轻,近乎晕眩——我看到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
但我同样不羞于说自己只得了三等奖。
嗯,奉行了一会儿沉默是金的道理。然后打开一首蓝调,在qq个性签名里敲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其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那篇文章放在小学生那儿也得不到青睐。但发现自己的心情竟和那首蓝调如此吻合——也那么“Blue”,我自己都笑了。原来是我太过于自负。
想到那篇初赛文章是一边听玛利亚•凯莉的《My all》一边写下的。侧耳聆听并感受着歌曲的情境,仔细想象着霍尔顿对麦田的单纯向往和矛盾的现实,感觉到像是被一团云雾牵带着,甚至快泛出眼泪。又想到在决赛时找不到一首符合当时心情的歌,然后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最后在慌忙和焦急中才完成。那样的文章,不消说也是差劲的吧。
记得在qq群上,方东流老师曾对我说:“诗静意动,你看了《麦田里的守望者》,也可以去看一看《弗农小上帝》。”我当时很惊喜,没想到方老师还记得那篇文章,还记得我读过《麦田里的守望者》。暑假刚一来临,我就在网店买下了那本书。寄到家时,离决赛已不到两天了。我极想在比赛之前读完那本书,可惜没有。我自负地想:也许,方老师会失望吧,我的决赛作文和初赛作文实在相差太远了。不过弗农和霍尔顿倒真是很像,虽然满口的脏话,但却都有一颗清醒的头脑,看透了这个浑浊不清的世道。我啊,还远做不到这点呢。
怎么办呢?已经失败了,还是尽快接受的好。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新的的开始吧。有一句古老的说法: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星空的轮转正启动着一个个新的起点,这可是历史的潮流呢,不可逆的!那么,暂时放弃写小说,先从随笔开始,记录生活的点滴,感受一草一木或是高楼大厦在脑海里所渗漏出的生命力。除了必要的描写,再多加一些评论——这就像是水不仅要清澈,还要能自如地流动。偶尔也写写诗歌,灵活一下思维,启发一些想象。至于文风,就根据所写的内容而“随心所欲”,但要切忌风花雪月无病而呻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寄梦于本身吧。被囚禁在我脑海里的文字渴望重生得到自由,在它们尽情地从笔尖蹦出,跳跃于纸上之时,好好享受这种被催眠一般的感觉。当失败的过去烙印在心,当标点符号把文字分隔成灵动的节奏,它就变成了一曲全新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