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见到过这样一个男子。
他的白天,行走与黑夜间。
他喜欢带着格子的一切。格子的T恤,格子的床单,格子的窗帘。
没有任何目的的喜欢。是这样纯粹。
他习惯搅动夜色中,纯度很低的寂寞。
他随手装着dvd以及录像带。
他不喜欢看电视。
他想看的不是电视上演的剧情。
他喜欢咖啡而不喜欢鸡尾酒。
他喝酒喝得太多,现在已经不想喝了。
夜间的流浪感愈加强烈,他搬到了很高很高的楼层,也换了很大很大的落地窗。
他想着,也许可以再买上一套望远镜。
这样的,被框住套拢,就能确定她的范围。以及,不再盲目。
他在白天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喜欢黑色的窗帘。
当然也是格子。
他跑去世界各地游览,只为了找到一个最高的顶点。
如同他孤独的兴奋孤独的幻想那样,欲盖弥彰。
于是,
他便带了一整套的望远设备,以及一些没用的录像带。
或许,我再站得高一点,就能看到,她在哪里。
他这样的想着,他为自己这想法,满是欣喜着。
他快乐的躺倒在满是格子的被褥中。
他兴奋的嗅着早已飘散的安娜苏香水味。
他一直在用阿迪的运动香水。
他知道她不喜欢。
他傻笑着想起曾经两人躺在空无一物的笑房间里,说过的理想。
他现在有了木地板,有了落地窗,有了可以泡汤的浴室。
他看着自己的脸,镜子里面的他像个笑话,他的笑话,浸湿了脸。
他说要买大房子,他说要按落地窗。
他忘说她就是他为之奋斗一切的终其目标。
灯火阑珊,她点亮一盏凋零的花朵。
他陪着熄灭了整个沧华的锦年。
或许,越是纯粹的目的,会让人觉得没有目的。
他永远爱着格子的一切。
就像定格的画面永远爱着她微笑却不曾转身的容颜。
还好这过程中
他拿走了本属于南方,不干燥的潮湿。
与,一去不回头的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