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窑洞有缘,我的祖辈更和她有情,我们黄土高原的先人和她最有情缘了。
我是出生在我家的老磨窑。
当然那里面不再抹磨面了,70年代我们那儿已经有了以电为动力能源的磨面机,早先的石磨子早已光荣的退休了,而那只窑洞就被命名为“老磨窑”。后来,我家人口在增时,我慈爱的母亲就搬进老磨窑去住,作为曾孙辈老二的我自然就出生在那里。这都是我小的时候,我太太,时不时把我搂在怀里,以故经的形式告诉我的。
再在后来,我家人渐渐就多了。我太太去到阎王爷那儿报到时,我大大们也都陆续结婚生子,家大了!家,散开的时候就到了!
另开时,我爸是老大,所以分到了主窑和老屋(相当于厨房,是靠主窑左面的那只窑),我就随着母亲住进了老屋,我老爸则去了外地打工。一去就是十几年,直到我母亲病逝在了老屋。
主窑,在我的记忆里是最招惹燕子的。每每春末夏初时分,绅士样的燕子爸爸和淑女般的燕子妈妈就带着他们的孩子到北方来做客。
我家的主窑,此时此刻总会有燕子相中,在高窗里筑巢。还有的燕子尽然把爱巢搭建在了我家主窑的中顶上!
晚上,我们睡觉,他们也回“家”就寝,但也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声音好小好小,不会吵醒劳累了一天的主人,他们好乖巧呀!白天,他们也很忙碌很累:捉虫子喂孩子,衔着泥巴、枯草和鸡毛做窝,或者小的跟着爸爸妈妈练习飞翔,捉虫或筑巢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