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梦浅情深,天堂与地狱盛在眉间。
一念之差,天凉了眼泪里的旧事。
繁花错落,文字在指尖误伤人心。
青山无悔,走不完的路留给来生。
[ 叙 ]
黯叹只笔零星,一无所有。
早就忘记落在素白稿纸上的第一行字,但是末尾处第一次出现的笔名却被执意的记起。我想很多看过我文章的朋友,都知道我现在的笔名。也还有些陪着我很久的朋友会亲切的唤我安生,这个安妮宝贝笔下的悲剧人物。但那最初的我,或许只有我自己记得。又或许,还有那些故事。只可惜,它们已经死了。到如今连提起都不再有必要。虽然我依旧忍不住在这里写到。
继续或者失踪,不必徘徊。
也许文字可以延续我的思想,但我确实疲于应对。关于人世间千百般的风景,关于人世间千百种的感情。那些窥视我的人,转眼就在红尘里翻滚,欲死欲生。而幻化在我文字里的人呢?上天入地,终究亦逃不过生死二字。不论是我,还是他和她。热闹,寂静,繁华,落寞,一切也都无关紧要。所以,如我那些不开眼的字,微小之极。树欲静而风不止,过后风平,痕迹全无。
夜里的悲观者,诠释命运。
这两年,写了这些字,作为回忆而长留。被许多人阅读或议论,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存在。知道的瞬间,就随着时光而掩埋。在深处闪光,祈求某个昏天暗地的时候可以被发现。可萤火之亮,岂能与皓月争辉。这是谁的命运呢?虽然总有一天,融化成黑暗本身。那时候也许会明白,仅仅是自己的纪念而已。留或不留,也会明白。只盼在沉默中缅怀一次,曾经活过的岁月。我,或者文字。
来日人我两忘,相对无言。
我无法转过身,告诉天空和大地:我在哪里,哪里就有悲哀的故事。逃不出寓言,挣不开魔咒。那么失去了声音的女孩呢。该怎么告诉爱人,那所谓的至死不渝。又或者她已经不需要了,因为爱情早就消失在现实的刀刃上。于是,低头的瞬间,刀剑无眼,遍地情丝。于是,思想的海域里,泛滥的形容词只能使人心慌,每一步都模模糊糊。待来日,到了一定程度,便失去了态度。仅凭一首离歌,就可以回避尾声。
[ 续 ]
浪费了数不清的故事,却仍然无法为文字找到回归的路线。那么再用一世的时光来体谅时光,也不过还是目空一切。既然来的时候一无所有,那么走的时候,也不必深藏不露。只是美梦还在,口齿中的国色天香盘旋不散。时间未停,灯盏未灭,一个荒唐的哈欠就可能动摇梦境。那么在太阳出来之前,我是否还可以选择,左脚和右脚,落在哪里才能继续堕落。一旦东窗泛白,别无选择,岸边皈依。世事皆空,连名字也丢在梦中。如果这样便可以无所畏惧,那轮回前的路也就不怕染了胭红。只是莲花刚落,桃花又落,眼瞳空的不堪承担。每一次的回神,从有到没有,从没有到有,有了没有,没有了有。
前世的过客问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过客捧着信仰,如何把世上所有的路一次走完。然后过客消失,前世不再。只是我忘记告诉过客。若是挽留不了信仰,就沦落为众生。于是众生笑我,我亦笑。众生笑我为众生,我笑众生既是我。那么,既是众生。我必然走不出这万丈的红尘。爱我的人,从我的掌纹中不停的失踪。我爱的人,从我的眼泪中不停的失忆。天下大事,无始无终,甚至哭哭笑笑,聚聚散散。随缘且过,这一生,哗的就淌光了。有一天回首看去,却也发现,除了时光和文字,一切都老了。而现在这篇晦涩难懂的文字,只能证明死亡离我越来越近。可又有谁知道呢。众生永远都无法逃开的二者,不是生死,却是爱情和文字。所以任时光蹉跎,爱情变作了文字被记载,文字化作了爱情被传颂。而我朝你迈出的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鲜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