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要说的不是余秋雨,也不是余华,而是余光中。我读余先生的诗和散文不多,大概有七八篇,却大多都透着春天的气息,而更深的则是一种思乡的感情。
我之所以不说那是爱国的感情,而说是“思乡”,更是因为似乎余先生是对春雨更加袁喜爱。春雨,那是一种诗的感觉!
余先生散文中的一篇叫《听听那冷雨》,初听这几个字,就感到“听听”这两个字的可爱,于是满怀憧憬地读下去。字不多,其中的想象之美却是道不出的。于是:
我仿佛跟着他进入雨中,那雨并不激烈或是春天的牛毛或是秋天的丝毫。雨中生起雾,笼罩在这江南小镇上,我沿着小河漫漫地走,脚下的石头直打滑,脚好像也不听唤,只顾向前走,却摔不倒,似乎是春姑娘在扶着我。这不是盛夏,所以当我走到一个池塘时没有听到蛙声,只是看到水面上有许多细小的波纹,总散不去,心中也似乎有什么,好像是个呐喊的人,却又隐隐约约。一阵风吹过,柳枝跟着招手,一不小心,触到了我的脸,啊!心就这样被打开了,想起了小时候在池塘边玩耍,手里满是泥,这是大地的皮肤,光滑细腻。
就是这样,余先生让我想起了童年想起了故居。那是对一个时代、一个地方的回忆而不是手足情或生死别的牵挂。没有悲伤,但或许会哭泣,因为,当我眼睁睁地扑看着美好的事物离去,而却无法挽留,失去了,今生是看不到,哪怕今后的会更好罢。
于是我想余先生大概也丢失了什么回忆吧!
我曾在中央电视台所举办的一个诗歌朗诵会上看到过余先生。头发已经全白了,脸庞似乎被海风吹过的。那是余先生等待的证明,他在等待中国的另一个人再画一个圈,把那个丢在路边的岛屿也画进去。那个岛屿是终究要画进去的,但或许那时,乡愁又变成了一尊矮矮的坟墓,我们在外头,他在里头。
春天总是留给人最深的回忆,因为它的美好,还因为它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