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愚人,就是指能在愚人节这天夜里,坐在鱼缸旁边愚笨地写完只有愚人才会去写的《愚人的自传》的人。
——写在《愚人的自传》前边
1995年的8月27日晚,阴云遮日,天气异常。某医院妇产科里,突然传来声声啼哭,就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上帝就这样把我当做愚人节的礼物提前了“5个月零4天1晚”献给了这个世界!(真不愧是愚人,这种借口也想得出)
我刚出生的那一瞬间,据说医院里的灯偶然眨了下眼睛(电线短路了?灯泡“死”了?),爷爷便语重心长地念叨:“我这小娃子长大了准是个‘黑人领袖’啊!”但我可以举十个手指头+十个脚指头保证:我当时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可都是白白胖胖的,这一点,我老爸老妈可以作证:他们这辈子绝对没有去过非洲!长大也一定不是黑人,因为我的皮肤那可是出了名的白,比女生们的还白哦!(皮肤是不黑,就是脸皮有点厚)
我的百天照是抱着笔和本子照的,宛若一书生的摸样。据传言,当时大人们给我幼小的心灵三个选择:NO1:一张100的钞票;NO2:玩具和鸡毛掸子;NO3:一支国产“英雄钢笔”和一本跟我那小脑袋瓜大小差不多的日记本。这被上帝当做愚人节的礼物的人就是傻得透气儿,众目睽睽之下的我竟一把抓起了笔和本。“咔嚓”!我那傻样儿便定形在底版上了。“呜……哇!”我哭了。(很痛的内!)
也许是拍百天照时拍出了灵感,接下来的日子可把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折腾坏了,他们闭着眼就认定我是块写作的料(我还真是块写作的料),说不定将来还能赶上国外的那个“高耳鸡”呢!等我认识那位作家叫高尔基时,老爸老妈早已经在书房里贴满了不知其意的格言、警句,弄得屋子像是为捉鬼而弄的“符坛”似的。
听说后来还要备几瓶墨水,现在想来实在有些鸡皮疙瘩乱钻:如果真的喝了那些墨水,爷爷说我能当“黑人领袖”的预言想必不应验就怪了。“黑人领袖”虽然没有当成,但是“黑领袖儿”却常常挂在身上。因为太“淘”,常把墨水弄得满领袖,老妈两天便得给我专职洗衣裳。
一眨眼便到了小学,班主任各个凶神恶煞。校园同学多了,书包里的书多了;而因为自己调皮,被教鞭亲吻的次数也随着多了。时间真的很神奇。我慢慢地从“调皮鬼”变成了“三好学生”(吃的好,睡的好,吃啥啥香身体好)简直判若两人,再加上作文被老师划了几次“优”,老妈便整天乐不拢嘴了。好象苏氏家族除了苏乞儿,苏轼和苏轼他爸,还要从我们家里飞出条“金龙”似的。
愚人怎么地?愚人也有骄傲啊!除了杂志登刊了自己的文章(傻人有傻福)老爸奖励了30元钱(那30元是稿费)外,五年级还还收到了一封外省笔友寄来的信,哎呀,那叫一个乐啊。偷高兴了半个月后,无意中发现信的右下脚赫然的写着“4月1日”,哇噻!晕了过去!
也许愚人很像苹果,经历的多了,便成熟得多了。每次放假都会用自己的零花钱给老妈买几斤“爱吃”的奶糖,给老爸买几盒他“心爱”的好烟,给小黑买条“新狗链”……其实,老妈爱吃苹果糖,老爸早就戒了烟,小黑是只猫。
如今又要开学了,六年级读完后的暑假我会干什么呢?(想得太远了吧)没错,愚人无处可去,只有继续漫步在羊肠小道上,啃着饼干,回忆往昔的孩童岁月,依然彷徨,依然快乐,依然无奈,依然潇洒,依然帅得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