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车,看到陈什,继父的总司机。陈什才20来岁,驾驶技术很棒。每次我都叫他“喂”,直到他提出强烈抗议才改成“喂叔叔”。谁叫他的名字那么拗口啊?现在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啊,哈哈。陈什把我接到别墅,就让两辆护卫车先开走,然后自己开车回家。
继父不姓米,姓郑,叫郑昶,是企业老板,省里头号大款。继父有过太太,可惜新婚不久便去世了。
继父和妈妈都在家里。妈妈看看钟,对我说:“月怡,时间太迟,你到楼下买点吃的回来,好不好?”
“左禾(妈妈的名字),”继父说道,“这么晚(其实才7点),又让月怡下去,月怡会很累的。我下去买就是了。”
“算啦,我下去。”妈妈怕继父太累。
“我下去吧妈,”我说,“没关系。”然后我开门下楼。
下面有个快餐店,门口站着个乡下打工妹,在外卖铁推车边卖盒饭。我进快餐店,老板娘很热情地接待我,“呀,是月怡啊。吃什么?”
“我打包回家吃,我爸妈还等着呢,大娘,快些哦。”
“郑先生郑太太还等着啊,”老板娘说,“那要吃什么?”
按以前,我是找打工妹点份盒饭,按照我爸爸喜欢的要菜。这次,我决定按照继父喜欢的,香喷喷的炸酱面1人1碗,再点份热乎乎的牛肉汤。老板娘吩咐打工仔快些,所以很及时地上菜。老板娘利索地包扎好快餐袋,递给我。我从口袋里掏出30块钱,对老板娘说:“炸酱面1份5块,汤5块,剩下是小费。”老板娘很激动地道谢:“来这里买饭菜的人几乎是打工的,价钱不低店里都没法支出,伙计们没钱要,几乎都有到其他店铺工作的打算。这次真是谢谢你。”我礼貌地笑笑,就回家了。
我把炸酱面装在碗里,给继父和妈妈,把汤放桌子中央,然后给自己装。炸酱面很好吃,我一吃完,妈妈也吃完了,继父把碗筷收拾到厨房,说道:“月怡最近太累,让她多休息,我来洗。”妈妈答应了一声,对我说:“月怡,我想找你谈谈,来我房间可以吗?”我回答当然可以,然后跟妈妈进房间。
妈妈的房间很豪华,有高级的大吊灯,还有最贵的床和被褥、家具。妈妈让我坐在桃花心木的木椅上,自己也找了个木凳坐下。
妈妈把戴着钻戒的手放在靠手上,对我说:“月怡,这样的生活你会不会不适应?”
“还好吧。”我回答。
“你最近总是在外边,我太忙,不大管你,所以……”
“没有什么事,妈妈。”
“我的意思是,你别总是外面。放学就回家,如果待得寂寞,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我回答她。
“你们班有没有早恋的?”
“不知道。”
“你现在才中学,千万不要早恋啊。很多学生因为早恋自毁前程。你们现在的感情的确是很纯洁,但是会影响对方也会害了自己。”
“我知道,我没有早恋。”
“这样我会放心很多啦。好的,晚了,你去温习功课完就睡吧。”
我回到房间,满脑子都是乐哲的伤势。该死的乐哲,怎么会这样啊。 不知道现在他好了没有呢?明天还是去看一下他好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去医院,找医生。
“那个乐哲啊,伤势可不轻。”医生这么回答我。我又问怎么弄的,医生就回答我:“有个女孩喝醉酒了来找他,结果跑出来好几个男孩说要教训一下他,让他别总是去找那个女孩。结果他怕女孩被打伤,没时间还手,就被打得厉害。”我终于知道了这些,我也明白,那个女孩是谁。所以我向医生道谢,回到病房。
乐哲醒过来,我就问他还疼不疼。“你都知道了?”乐哲问我。
“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保护楚静若,不然你就不至于成这样。”
“没关系,不是好好的嘛。对了,你别和思平学长说这件事,就说我不小心摔的。”
“为什么?让思平学长死心不是更好吗?”
“思平死不了心,所以还是瞒着他比较妥当。”
我点点头,在他床边给他递水,乐哲接过来,问我冷不冷,我笑着说不冷。这时,乐哲突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