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张嘴,别人可能会夸我,“这个孩子长得挺好看的。”如果我一得意露出了门牙,别人一定会补上一句,“可惜,这牙长得太难看!”唉!自从我开始换牙,奶牙和恒牙之间就展开了战争,一个就是不掉,一个非要长出来,于是我的门牙就成了现在七扭八歪的样子了。寒假,妈妈带我去医院看牙医,因为我还没掉的虎牙上又长了一颗虎牙。
我一百个不情愿,但是又没办法,从坐上车去医院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堵的一点缝都没有。
到了医院,先排队挂号,我莫名其妙地就冒出一个想法:牙医要是没上班就好了。挂完号到候诊区等着,有的人愁眉苦脸,有的人坐立不安,有的小孩干脆放声大哭,抗议看牙。弄得我这颗本来就忐忑不安的心啊更加烦躁,真想马上离开这里。
终于轮到我了,牙医让我张嘴一看就说:“拍个片子去吧!”我就下楼,又排队,然后就进到黑漆漆的拍片室,医生也不知道让我咬住个什么东西,反正我是咬得紧紧的,生怕我的心会从嘴里跳出来了。经过二十几分钟的等待,我又回到了牙医身边。他拿着片子端详了一会儿,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牙,还和旁边的医生交流了一下,最后对妈妈说:“这颗虎牙是他原来的奶牙没掉,现在新牙长出来了,没地方,就挤上边来了。
得把奶牙拔掉。”尽管我一百个不情愿,还是心惊肉跳地躺在了治疗椅上。医生把治疗椅旁的探照灯扭过来照着我的脸,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张嘴!”我刚张开嘴,就不知道他往我嘴里呲了什么水,我下意识的就咽了一口,这时却听见他对妈妈说:“接水给他漱口。”之后医生用消毒棉球在我的牙龈上来回擦拭,然后拿起一个针头雪亮的麻药针,把我吓得手心里全是汗。这扎针的滋味,哪是一个“疼”字能概括的啊!过了一会儿,我的嘴巴就木了,没有任何感觉了。
医生拿起一把小老虎钳,夹住我的牙齿,用力地左一拽,右一拉,又左一拽,右一拉。重复了好几遍后,“嗤”一下,牙齿脱离了我的牙龈,血从牙齿上流到了喉咙里,顿时嘴里面全是血腥味儿。医生迅速地把几个棉花球塞在了我的出血的牙龈处,让我咬住止血,叮嘱我别讲话。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只感觉到两腿发软,头晕眼花。妈妈扶我在候诊区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回头想想这事,实际也没有多么可怕,很多时候害怕都是自己吓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