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生病是一件很容易和惬意的事,可以不用去上课不用写那些写不完的复习题,然后躺在床上理所当然的享受关爱。我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上我一度觉得自己就是在生病的过程中,但唯一不同的是还有写不完的习题,少了那张舒服的大床,少了父母在身边的呵护……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有些愕然,活脱脱的一个傻瓜表情。哎,一凡说的对,我不是生病的样子,是无可救要,面临垂死挣扎的人。我朝镜子里的那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吐了吐舌头,继续收拾好我的东西去上课。
这可比把一个有关联的事物说成是个没丝毫联系的事要难的多,看来我病的不轻。
我一直坚持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因为我总是在英语课上看老师像是在审问犯人的目光,好象在说 什么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警句。我实在不想伤害英语老师的那颗玻璃似的心脏,所以我还是埋下头,继续写我的小说,处于半挣扎状态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对一凡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要挂了,从此就天各一方了,天人永隔了之类的话,你会不会忘了我啊?一凡说不会的,他要等到送走我之后才可以忘的,原因是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一凡的前一句话是着实让我心里凉了一半,还好有后一半就足够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
也许总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求安慰本身就是一件很另人痛苦的事。所以我还是在本子上不断的写,把自己不断地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我想以次来掩盖这些痛苦。一凡望着窗外的那棵柳树感叹到是说她真美啊!我郁闷,看见了柳树就这样,要是个美女他非不知会怎么着呢。一凡说:“春天就快要来了,那些柳树会长的更美的。”“得了吧你,快想想怎么应付这次的考试吧!难道你想重蹈上次的覆辙?”我不知道是自己越来越现实了,还是一凡太爱冒傻泡。
我一遍又一遍的写同样的句子,一遍遍的说同样的话,然后看着时钟走到最后一刻,放学。其实我们连那棵柳树都比不上,它起码会有春天。我总想用不理不睬来掩盖自己的无所适从。
写完每个故事的时候我还会回过头来在看一遍,我努力的不让现实来伤害我的故事,就如我无法在现实里逃避一样。我害怕有一天我会把现实和故事都搞不清楚了,那时候,该怎么办?之后的 日子听JAY的新专集《依然范特西》,在大街上徘徊着想自己到底该去哪。然后就知道了分班的消息,日子就好象是被安排好一样,被复制来复制去。鸟永远飞不出天空,我对这句话深信不已,可一凡说他觉得现在的日子连天空的鸟都不如。很高兴的是他没有说更为过激的话,或者是笼子要好些,我想。如果 天空是个更大的笼子,那我们永远都飞不出去了,除非某天我们突然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更多的东西羁绊着,更多的舒服无法摆脱。
歌里唱:“飞鸟的自由是在它的心里!”我相信鸟,也相信这话。
写这些无聊的文字的时候,领桌的长江同学正在信誓旦旦地说着为什么蔡某某女星是为何成名以及自己是怎样崇拜和喜欢她的诸如此类的话,似乎马上要来的考试对与他来说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倒希望明天就可以突如其来的事把我那可怜的幻想击的支离破碎。我一向都很坦然的认为自己可以把隐藏的潜力全都爆发出来,然后继续在英语课的时候写我的小说。知道我又听见长江在谈到那明星既而转到种族的问题上来时我才意识到现实的残酷。
“这是课堂,由不得你们胡来!”老师说了一句挺狰狞恐怖的话。当我看见一凡、长江正释然的目视前方的黑板时,我发现我其实一直都生活在一相情愿的世界里。看来是我病了,病的一点也不轻。
在问了两个很无聊的问题之后,一凡说他要好好准备即将到来的考试了,即使是蓝天,他也要冲一把!
恩,该醒来了,醒来了……
那么好吧,合上书,明天,来迎接我的第一次飞翔吧!
向自由方向的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