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无情地蒸烤着大地,像个面包炉。而大地,则像个巨大的面包,被那炙热的高温烤啊烤的。天上的那个大火球,好像下了决心似的,要把所有的水分都蒸发干。不过,它快沉不住气了。
终于,一抹乌云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一声雷鸣打破了这近乎无聊的宁静。那声音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就在耳边。哦,就在打雷前的几秒钟,一道闪电又“迅电不及闭眼”地划破了天空。紧接着,狂风大作,他们在天空任意穿梭,像一颗颗流星。这时,无论再牢固的树也像柔弱的女子,狂风东去,它也东去,狂风西去,它也西去,大幅度随风摇晃着。看到这景象,你肯定想不出平时它们稳如泰山的样子。虽然狂风来了好几次下马威,但它像没过足瘾似的,雨,迟迟不下。狂风持续刮了好久,闪电也几次破云而出,只有那雷像在偷懒,很久才听到声响。当天的那一边重新鼓声震天的时候,狂风和闪电才耍够了威风,动真格了。
“哗啦”一声,像是谁家的水龙头失灵了,只见黄豆般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地往下砸,狠命地砸。有雨点助威,风似乎刮得更猛了,雷打得离我们更加近、更加响亮。让人惊心动魄!至于闪电,本来就很猛,这样一来更加“横闪直亮”,一劈下来,离我们简直只有几米的距离,让人提心吊胆。雨像吃了兴奋剂,迟迟不停,越下越大,越下越猛,越下越让人感到胆战心惊。又是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窗前一晃而过,多危险啊,那闪电都快够得着窗子了。云好低好低,低得好像在我的脚下飘过(我家在四楼)。套用一句孟浩然的诗,那就是“城里云低楼”。再看看窗外的倾盆大雨,又下得更加起劲,颗颗像利剑一样的透明的雨滴飞一样地向大地刺去,那刺在防盗窗的发出“嘭嘭”的响声,好像用粗野的声音在说:“我要进去,我要进去!”这雨,似乎是一个粗暴的老头,生气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把扯下花白花白的胡须,向四处乱扔,嘴里还不住地大喊大叫。外面的雨点,依然在向大地猛刺,向大地飞溅,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但雷电在雨下得猛烈的时候悄然离开了,留下狂风还在大作。
雨点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温柔起来,不再鲁莽地敲打窗子,而是轻轻地用甜甜的银铃般清脆的嗓子边唱着好听的歌,边像仙女似的播撒着透明的“宝石”。那“宝石”不再像利剑一样锋利。它晶莹剔透,像清晨挂在草叶儿上的露珠,柔柔的。雨点就这样慢慢、柔柔地洒向大地,直到洒完。
要不是这场雨洗尽天空,我想这雨带给人们的惊讶早已结束。雨后的天空尽管没有彩虹,但格外地蓝,简直像画家用蓝颜料画出来的。云,乳汁般地白,一尘不染。人们能很清楚地把天和云分开来,不像平常那样混在一块,搞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云。
这场雨真像个“老顽童”,一会儿变成这样,一会儿变成那样,为世界增添了很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