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昏昏欲睡的下午,我在公交车上,眯起了眼。
这个车厢,真可以用凌乱不堪,果壳满地来形容,这种环境,我第一次在公交车上看到。 我座位的对面,一位大叔不停地吃桔子,把核儿,皮儿肆意乱扔。左边,一个姐姐不停地打电话,抱怨这,抱怨那,我也快被她的坏情绪感染了。右边,一位大伯伯不住地咳嗽,我连连退避三舍,正眼也不给她一个。 正当我厌烦了这些人后,目光转移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叔叔身上。我仔细打量他,眼睛充满血丝,头发像个鸟窝,身上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拎着一个不算太小的包。我想,这是个公车小偷吧,看看也不像好人。 就这样,我提心吊胆地过了一站。上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爷爷,因为位子坐满了,他只好站着。“吱呀”一个急刹车,老爷爷向前倾倒,说时迟,那时快,那个贼眉鼠眼的叔叔扶住了老爷爷,并让老爷爷坐到他的位子上。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但我看到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凝视着叔叔下车后远行的背影,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
车继续开,人们照样吃桔子,打电话,只是我的心情不再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