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和我一同醒来。
外面:
马蹄得得走过,
带价。女人的吸泣声,
和孩子们的帽铃响。
破音的琐呐,
呜呜啦啦吹过来。
同样令人哭泣的调子,
我辨不出是在埋人—
还是在娶亲。
午阳
明暖的照在窗纸上,
有一个人
靠在窗外晒暖,
窗帘上映着那蓬乱的头发。
身子的颤。傈,通过窗糯,
传到我身上。
瞎子的算命锣
敲着自己清冷的命运。
作为触觉的竹竿,
在路两边不停的探索。
我想问问明天的遭遇,
但他的眼前比我还黑,
还是让我出去牵牵他!
假如我在窗纸上戮一个小洞,
我将看见凝蓝的天,
并可以放出我的思念和遐想,
象软毛的鸽子在上面飞翔。
但我怕那可怖的眼
又窥进窗子来,
—那时时追寻着我的眼睛。
夜里,
失案的风,
在大街上来回窜动,
又朝我窗子丢尾巴。
远处有歌声,—那是一只我喜爱的歌。
但已作了风的食物,
一个字一个字在被吞噬。
我要走出来,
抢救两首歌;
我要发出声音,
助助威。
但我刚刚开门,
就已跌入别人的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