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千年的泪水,不经意地从脸庞滑落,终于如樱花般飘落,随风而逝,留下淡淡的清香……
(一)
国中最特殊的一位天使,因为我是笑着出生的,不会流泪,所以他们叫我快乐天使。我很乐意它们如此地称呼,也很开心他们在我的天使屏下玩闹。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使他们快乐,亦如不明白为何不会流泪。
(二)
我对奶奶说,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在每个馨香弥漫的早晨,我轻轻地拂掉窗棂上的尘土,推开嘎吱作响的窗户,我看见奶奶的银发在微风中飞舞,向日葵仰着脸灿烂地笑,眼里是大片的云彩,我听见很多精灵在说早安,然后回想起奶奶讲的那个为爱而背叛欢乐的欢乐女神和那个流着蓝色清香血液的王子演绎的爱情故事。这些就够了,我不想涉世太深,只想和奶奶一起安静地生活。
(三)
愿望终归是美丽的,可是现实的残酷将我的美梦击得支离破碎。
那是我120岁的时候,魔王周游世界去了魔界的一个魔幻帝国借机发动了战争。
许多美好的生活顷刻间变成了回忆,战争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奶奶和我众多的子民。
我讨厌战争,讨厌血腥,讨厌战争所带来的一切。所以我宁愿接受那个古老而又愚蠢的方法——合亲。来平息这场战乱,使我的国家和子民免受灾难。
(四)
第一次遇到他——魔幻帝国的王子岚宇时,我的那托利剑开穿过他那毫无防备的躯体,于是一股蓝色的液体沿着剑从我的手上流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索绕着整个房间。他始终未曾倒下,当我揭开面纱时,我看到他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一张帅气的脸,长长浓郁的金发,眉心缀着一颗蓝宝石,一袭长袍衬托出那完美无缺的身影。
他对我说,“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的!”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那一刻我的心背叛了我,他就这样倒在了我的怀中。
(五)
他是魔幻王国的王子,英俊、帅气而又仁慈善良,所以这里所有的子民都爱戴他,他有时甚至不惜耗费自己的灵力去救那些普通的子民,但他对自己父皇的所做所为却无能为力。
我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
他却笑了笑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毕竟是我的父皇使你们天使国受到伤害的。”
我倔强地说:“不,你是你,他是他。”
(六)
岚宇尽量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有时甚至很过分,但他能做的都到了。
我说,我喜欢雪花飞舞的样子。
于是在我160岁生日的时侯,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雪。漫天飞舞,恰好一朵朵易碎的梦,我躲在自己的天使屏下静静地看着他们,我想起家乡那些飞舞的樱花。
他笑着对我说:“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于是我就笑了,我知道自己笑得很勉强。
生活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持续到我200岁。
(七)
一天宇突然对我说:“父皇决定攻打天使国,不知为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场战争”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知所措。
“你们不守承诺,我知道当初的选择是个错误,我恨你,岚宇!”我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要回到天使国去,告诉父皇一切,和天使国的所有子民并肩做战,即使和天使国一起被埋葬,我也心甘情愿。
(八)
当我站在城门下时,已是尸横遍野。
我一路狂奔,跌跌撞撞地奔向大殿,一条条白色的河流从我的脚下淌过。
“不!父皇,母后,我的子民!”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我悲恸的呼喊,那浓厚的血腥让我窒息。
“恋蝶,你杀了我吧!”岚宇突然间出现在我的身后,他的长袍在风中飘荡。
我伸出右手,一把利剑闪现在掌心,就这样刺了过去,仿佛经历一千年,我的剑却怎么也无法刺出。
“动手吧,蝶儿,你知道的,魔之子的血液可以普极万物,为了你的子民们,你必须杀子我!”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当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岚宇飞向了我,那把来不及收回的剑就这样穿透了他的胸膛,蓝色的血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萦绕着整下大殿。
宇倒下了,倒在我的怀抱里。我早已泪流满面,那晶莹的泪水像断子线的珠子不断地划过脸庞。
宇无力地伸出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说:“我……我……我不喜欢……不喜欢流泪的天使,你是欢乐的女神啊!”
我紧紧地抱着他,伤心地说:“宇,别说话好吗?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宇的灵体开始扩散,那清晰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而遥远,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消逝,直到我的手中什么也没有。
“不!岚宇,你回来啊!千年以前我可以为你抛弃一切,今天也一样;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白色的河流渐渐消释了,我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当我醒来时,看到了父皇,母后和所有的子民都在为我祈祷。
The end
那个冬天,雪花夹杂着樱花飘落在天使国的上空,我坐在城墙的边缘向东方眺望。那片土地上曾经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那一次是我有生以来唯一一次没有使用天使屏,任晶莹的雪花飘落在我的长发上,我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从我的脸颊滑落,我知道她等待了一千年。
“我不喜欢流泪的天使,我爱你笑的样子”回过头,我似乎又看到了他,长长浓郁的金发伴着长袍在风中飘舞,那樱花,那似曾相识的面容在向我微笑。
……
后记:
当秋天枯萎在我的怀抱里时,我已站在十七岁的边缘,回望那些心醉的似水流年都给了无尽的学业与未知的分数,在偶尔出动的瞬间,有多少梦能留给回忆,相信梦的年纪,没能讲出的故事,让我常常追忆。
所以写下这些文字来祭奠即将逝去的十七岁,仅仅是个故事,这像安妮,郭敬明的故事一样。正如甘世佳所说,“写作是一种黑暗状态中的事,无所谓真实与虚假。十七岁的年龄,分不清成熟与幻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