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馄饨,喂——”一声破天吼在深秋的寒风中交织着绽开,宁静的晨空气瞬间又变得躁动起来,这吼声绵长而婉转,干脆而清亮动听,整个人也随即激荡的兴奋起来。我总不忘在一旁聆听这悠扬的吆喝,品着不远处对生活的一份执着呐喊,自己细细品味,也不觉跟着唱喊的“馄饨喂——”所勾起。 摊点并不难找,一路循着馄饨味,很快便可以在道路一侧看到许多摆置早餐的摊位。
再听听这吆喝,卖馄饨的也就在眼前了,在摊位边,我随意坐在一边,只见摊主佝偻着背,头发早已霜似的花白,显然年事已高。摊位的高度也只是低于老人的胸,为此老人总不时挺直腰板,执拗地够着高处的厨具,老人的店铺很是简陋,只是一个不大的推车,车面上却整齐地摆放着各色的调味品,老人每面对一位顾客脸上也少不了微笑,嘴角先是微微一翘,一手提着锅盖,另一手又迅速倒进一勺左右的汤水,再利索地盖上盖子,小心翼翼地撕下餐盘上的保鲜膜,轻轻拽出馄饨,又用手左右捏捏就像把玩一件件工艺品一样,接着往锅里一倒,水顿时翻腾开,大团大团的气肆意涌出,之后就只等馄饨煮熟了,老人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和他脸上一道道深邃的皱纹相融在了一起,却给人无尽的温暖和慈祥,老人很快把馄饨一同盛了出来,又抓过一团香菜轻轻洒在汤水上,拿过小勺一次往碗里均匀添加各色调粉,之后两手一拍,示意客人端走。
我捧着这碗馄饨,白里透红的肉馅与面皮相配,加上油亮油亮的绿色香菜做点点缀,在衬着微红的汤汁,很是让人舒服,边品边尝,我被这无与伦比的“工艺”所打动,真是有味。 眼前又出现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缓慢迈着小碎步,向老人摊前走来,老人依旧以笑脸相迎:“哟,又来了,一个人在家寂寞吧,待会儿我陪您下盘棋。”那老人点头笑笑,坐在摊边。另一只手在四处找钱,“哎呀,今天走得太急,钱忘带了。”摊主依是笑笑,点点头端过馄饨来到老人面前,“没关系,今天就当做我请您的。”又拍拍自己的胸膛,满是自豪地说道:“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其他店所不能及的,钱您就别管了!”
坐在一边的我,品着这馄饨,多么奇妙的馄饨,小巧动人,竟别有一番滋味,好一个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