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发觉自己真的很无助,于是随手拿起了一支疲累的笔,想要写下一些或许并不坚强且带着些许懦弱的文字。也好安慰一下我这颗在赤裸的岁月中奔走时还要带着伤痛的心灵,匆忙地收集些许自己在青春时的自白。
一
长大了,逝去的日子再也无法用小学算术课上用于计数的小木棒来一一细数了。曾经天真无邪的脸上也多了一抹淡淡的无奈与忧郁。也不知何时开始厌倦了流行音乐的包围,开始在MP3里装满老掉牙的经典歌曲,一有空便带上耳塞默默地发呆,任由心绪变得杂乱无章,感概万千。
十八岁那年才猛然发现有好多事情都只剩下一段被尘封了的灰色记忆了。童年时满心欢喜的笑容也早已变得苍桑斑驳。小时候的自己由于处在幸福温馨的环境中而不习惯哭泣,但如今要是再有委屈的泪水,也都只能任由其在早就已经被辛酸占据了的心头寂寞地流淌了。
步入高三的笫一天。在整理东西,面对着那一大堆崭新的旧课本时,才从慌乱的思绪中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地度过了两年无知且无奈的日子。忽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很傻,幼稚得就像是一个在脆弱的心里头老是默默地想着要快些长大,却不管自己怎样努力假装也不像个大人的孩子,而且是个任性至极且喜欢肆意妄为的三岁小孩。
为何自己才刚想要当一个青春的逃兵,童年就连招呼都不曾打就匆匆地离我而去了呢?为何自己才刚想要留住那一份纯洁的童真,脸上就有了一丝茫然的神色?又是为何自己才刚想要试着去学会适应与顺从,我就开始学会了莫名的反抗?或许青春根本就不应叛逆地去经历那些无谓的伤痛,但我却在那不经意的一瞬间开始了对人生的亵渎。浪费时光,虚度年华,脑子里苦苦思索着的都只是些与人生没有多少关联,却又是世上的万千少年都无法理解透彻的问题。
二
从孩提到小学再到初中,自从有了对生活的向往和对知识的渴望,嫌自己长得太慢的我一直都梦想着要到县里最好的重点高中念书
。而现在,当初的那个心愿早已被我用那块名为“实现”橡皮擦从岁月的许愿簿里抹去。但最令我伤感的是,在高中时代已经弃我而去的日子里,我除了在小学或初中时就很要好的那几个朋友身上,就再没能从其他在高中时相识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寻找到我所企盼获得的友谊与快乐。是不幸,还是岁月已经开始把我折磨得麻木疲累?唉……春天在太阳下吹过的风何时才能不带着那一丝冬天的寒冷?
也曾经有过分离的伤痕。那是在零六年六月的那一次中考的最后一天里划下的。初中三年里的一千多个日夜里我结识了一大帮朋友,其中有几个还是非常之亲密要好的。有过打闹也有过误会,有过温暖也有过欢笑,但却从未有过令彼此心酸的泪;一起努力过,也一起奋斗过,但却从未一起那么伤痛过。本来在赴考之前就早已说好了绝不哭泣,可倔强的泪水却怎么也无法盛在浅浅的眼眶里,总是泛滥地将无可奈何的脸庞打得湿漉漉的。坐在离别的车上向窗外为我送行的好朋友不停地挥动瘫软的手。一个不忍心,便在沉重的心头上裂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而现在就算请再高明的岁月医师来诊断治疗,也一定还会留下那么一道深浅分外明显的伤痕,永远也无法再抹去了。
年轻的我们就好比那初升的太阳,在努力摆脱山的呵护的同时,也在不经意间把那缕专为青春营造梦境的云雾也给蒸融了。失去了隐秘的遮掩,岁月的痕迹便也清晰得犹如沙滩上还未被汹涌的海浪冲刷而去的脚印。没有了风帆的乘载,只好顺着那曲曲折折的海岸线,听着巨浪与礁石澎湃的撞击声,一路步行到那并非只有乘着稳固的远洋巨轮才能到达的人生彼岸。
三
风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云也像游魂似的在天际闲逛,阳光却懒洋洋地把世界照耀得暖暖的。日上三杆了,伸个舒服的懒腰,打个享受的哈欠,甩开皱巴巴的被单,下床刷刷牙洗洗脸,再吃点儿零食。在房间里忙碌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走出满是阳光的家门时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一个好的去处,而新的一天却已经开始好久了。于是再次躲进家里,去守着那部也很无奈的电视机。可几十个频道来回地调换,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自己喜欢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