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飞箭,一去不复返。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阳光少年,当我再一次打开记忆的闸门,去细细地品味每一件事,他们仍然是那么的美好,令人回味无穷。但唯有几件是让我至今难忘。
小时候,我十分调皮,因此常常挨打。在我九岁那年,一不小心将窗户砸了一个洞。妈妈回家后见此状况,顿时火冒三丈,拉着我的耳朵骂:“你这个坏蛋,家里的好东西到你手里都遭殃,你等着,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那一次,妈妈真的生气了,随地捡了一根木条,狠狠地抽我,疼得我哇哇叫,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感到火辣辣的。我忍着疼去厨房倒水,路过妈妈的房门时,我停下了脚步,透过门缝,我清晰的看见妈妈在哭泣。不知为什么,我的双脚像灌满了铅似的再也抬不起来。我推开了房门,嗫嚅地说:“妈!!对不起。”突然,妈妈冲向我,紧紧的搂着我,泪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激动的说:“女儿啊,妈妈也不想打你啊,你是我的心头肉啊,我心疼啊!”我仔细地听着一字一词,心里像被千万根针刺的,很是难过。妈妈擦干了眼泪接着说:“女儿,不是我想打你,做妈的谁不疼儿女啊?你屡教不改,我有什么办法呀?”听着,听着,忽然,我感到手掌里热呼呼的,一滴,两滴,溅在我的手上,真的,是的,不是雨,是泪。那一霎那,我明白了,父母一直用这样令我们反感的方式爱着我们,无论我们是喜是厌。
爱若可作酒,亲情便是一场宿醉。我愿意三生三世喝醉,醉得一塌糊涂,无怨无悔永远有多远,幸福就有多长。
等我长大了,我变的文静起来,可是,那件尘封已久的事,现在回头想想仍心人又说不出的愧疚。
又是烟尘纷飞,又是人车争道,出门时的好心情被眼前拥挤的场面扫去。隔面相望,前面是庞大的上班族。我左躲右闪,见缝钻车,不一会就像油蛇一般地走到了小路的尽头。谁知到这路的尽头竟是噩梦的开始。巴掌大的出口各种交通工具齐备,左小轿车,右行人,中间是自行车族。再一看表,快到了与爸爸约定的时间。真是屋漏偏锋连阴雨,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去就是好汉。在一片鸣笛声中,我依旧我行我素。忽然,前面一群行人挡住了我的出口,我急忙将车胎向左转,一个民工为了躲避与我相撞,也迅速转动车胎,一不小心,靠在左边那辆颇有风度的丰田汽车,人们纷纷停下来询问他是否有事,在确定他没事正准备离开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呀,我的宝贝,看让你划的,你是怎么骑车的?”
“对不起,人太多,我!!”
看到如此情景,鬼使神差,脑子一热,我便逃之夭夭了。耳边还是那尖锐的责骂声,和那民工尴尬的赔礼声。我是否应该回去?这件事与我有关吗?这一连串的的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当我正考虑是否该回去的时候,去发现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我停好车子,走进了亭子。爸爸似乎从我的表情中看透了我的心思,便逼问我。
“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唉,路上争车道,害得人家划破了一辆丰田汽车。”
“后悔吗?”
“嗯。”
“那还不赶紧回去?”
“可是,我!!”
不知哪来的力量,我飞快的跑出亭子,开锁,上车,奔向那遗憾的地方。
到了那里,早已是一片平静。哪些拥挤的车辆和行人早已离去,只留下一阵微风,拂乱了我的发丝。我呆呆的望着,心里十分失落和愧疚,离开时又是烟尘纷飞。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这些美好的回忆催我不断奋进,不断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