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冷的,风很大。
珏站在24层的楼顶,她身上薄薄的外套被风吹起,月光照在她那清秀的脸上,泪痕已布满了苍白的脸。
她手中捧着一份遗书——三天前,母亲因突发脑溢血而死亡,父亲则早在七年前就因矿难而死亡,这对她一个十九岁的农村女孩来说怎么办?这城市中虽有茫茫人海,却也只是冷冷旁观。她的出路只有一死。
她把遗书用花盆压住,笑了笑,又叹息一声走向了楼边的栏杆。
“小姐,您——您想干什么?”一个儒雅的男声从后面飘来。
她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瘦的小伙向他走来。“你是谁?来干什么的。”我警觉地问。
“我……我叫彦。我是来散散步。”他有些不大自然。
“真的?”珏眉头一皱。
“真……真的。”彦勉强笑了一下,“这地方挺好的。”
珏叹了口气:“我叫珏,我爸妈都死了,城市里有没有我的熟人,这我可怎么活呀!”说罢,摇了摇头。
彦也摇了摇头,手下意识地将什么东西向口袋里塞了塞。他也摇了摇头:“真可怜呀!”
然后,他又试探性地问道:“珏小姐,嗯——我——,我想我可能能帮你,你——到我家住吧!”
珏眼睛里一片茫然,点了点头。
两人住进了彦的小屋。两人合计着,开了一个杂货铺。
两人平平静静地生活着。杂货铺还可以,只是彦常常在没有人的地方捂着脑袋,说头痛。
这一天,两人在杂货铺中张罗生意。因为是大中午,没有什么客人,彦突然倒在了地上,头痛。
珏急忙冲了过去,拨打了120。
她跪在彦的身旁,哭喊道:“彦,坚持住!”
彦无力地笑了:“不……不用了,你要——活……着。”他的手里抓着一份诊断书,脑肿瘤晚期,诊断时间正是珏写下遗书的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