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能撑起一个家;墙,能为我们遮风挡雨;墙,也能让我们远离喧嚣。要说墙,那得要从十年前说起。
小时候,身在农村的我,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孩,正好那时我们家刚建起一座房子,爷爷奶奶和我,仅仅隔了一道墙,墙的旁边有一棵李子树,每到夏天,树上就结满了李子。
又到了一年一季的夏天,李子树上结满了李子,我光着脚丫就往树上爬,树不是很高,而且是驼着背的,我很轻松就爬到了中间,站在墙壁上,可是总是够不着李子,万般无奈的我只好爬下树,我骑在树上。
身子慢慢往后摞,脚一边试探地面,可还是摔了下来,父母也不在家,我只好自己爬起来。望着树上的果实,可又摘不到,心里真不是滋味,一个手掌按在我头上,我转过身来,是爷爷。爷爷那枯瘦的身子,满脸胡须,裤子挽到了大腿,而且满脚是泥,是刚从地里回来。爷爷说:“想吃李子吧!你还没那么高呢,我去给你摘吧。”只见爷爷一个助跑,手拉着一支树枝,两脚往后使力,爬上了墙壁,接着便拉着树枝摘果实,我看着他那背影,想到我也要是能快快长大就好了。爷爷一会儿便摘了两袋的果实,跳下墙来,毫不费力的把李子交给我,“你吃吧,我干农活去了。”说完拍了两手的灰尘,转身往另一面走了。望着那虽然枯瘦又精神的背影,心里总想能快些长大,然而,事实却没有想象得那么好。
去年的夏天,我去看望爷爷,屋子已经装修过了,当然,墙壁也拆了。那棵曾经翠绿的树也不再了。爷爷看见我,让我到屋子里坐坐,说给我倒杯茶,话语不清楚,他说了几次我才听见,只见他驼着背,一步一步走向我的另一边,看着他的背影,是那么消瘦,头发也快掉没了,只有那么一根根、一绺绺白发,不加任何渲染。这是让我想到十年前那一个夏天……
那时的墙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