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中午,见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我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软磨硬泡地要求妈妈教我炒菜。妈妈无奈答应我做一盘蒜薹炒肉丝,从头到了都由我干,她给我当“高参”。 我拿来书,翻开第24页,“蒜薹300克,切成寸长,五花肉150克,切成5厘米长、半厘米粗肉丝,备用。” “哎——妈妈,这300克是多少啊?又没有天平,怎么称呢?” “哪儿来那么准确,那肉已经切好了,蒜薹也洗干净了,你就开切吧。” 我拎起菜刀。
天哪,这看起来在妈妈手里轻飘飘的刀,怎么这么重啊?!拿着刀把,我简直都端不起来!无奈我只好两只手抓住刀背,向着摆在菜板上的蒜薹使劲按下去。可……可是,“寸长”又是什么概念?“10厘米等于三寸,那么一寸等于3。33……”莫非我还得去书房拿尺子吗? 看着我一副书呆子模样,妈妈捧腹大笑:“孩子啊,那切菜又不是搞什么工程,差不多就可以了,哪儿用得着这么精确? 我双手抓着菜刀,好不容易把一撮蒜薹切成了长长短短、参差不齐的“寸长”,左手几次差一点儿滑到了刀刃上。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切好的五花肉用水焯一下,除去肉的腥味。”高参为我打开煤气,在锅里倒入一点儿热水,我遵照着高参的指示,像机器人执行指令一样焯肉。“用漏勺捞出来,控水”,妈妈指挥着:“放入盐,倒老抽、料酒”,“要腌一会儿,入味。” 趁腌肉的时候,妈妈在火上烧鱼,我借机跑到客厅嗑松子。
过了一会儿,我跑回厨房,却发现不但鱼烧好了,蒜薹炒肉也已经出锅了! 尽管我表示了强烈的“愤慨”,但生肉已经炒成熟菜,又有什么办法!作为“补偿”,妈妈同意我打鸡蛋,准备做蛋汤。我高兴地从冰箱里挑了两个大鸡蛋,拿来一只碗,把蛋使劲在碗边上一磕,不料用力过度,有一部分蛋清流到了碗外边,而第二个更糟糕,由于蛋皮很薄,加之我手上沾有蛋清,滑腻腻的,竟被我把鸡蛋捏破了,连蛋黄带蛋清全流到了菜板上,多亏妈妈眼捷手快,把它们大部分用炒菜的铲子撮了起来。
我自知理亏,早已“逃之夭夭”,跑进书房,站在窗前“面窗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