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成长或许是最重要的。而成长中的点点滴滴是生命中最好的肥料,让它像一棵参天大树般成长,成长……
小时候,我老家院子里有棵巨树,它挺拔秀丽,高大粗壮,它粗因为它的身体即使几个大人也难以合抱,它高因为它的枝叶似乎要刺破苍穹,我在小时候常常抬起头天真地望着这棵巨树,睁得大大的眼睛,不时地问道:“奶奶这棵树为什么这么大,这么高。”
奶奶并未说什么,只是也用老眼昏花的老眼睛注视着这棵树,眼角有些湿润,她摘下树的一颗种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传到很远远……
日子还是如此平常,爷爷总是去外面做事,爸爸妈妈在外地工作,整个院子里只留下我和奶奶,我还是在照顾着那棵巨树,用水浇灌着它,奶奶却经常在巨树旁坐着,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寂寞。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直到有一天我上学了。我离开了爷爷奶奶。
也在上学的前一天,奶奶突然神情紧张,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地对我说:“你舍得离开这棵树吗?”说完还用手指了指那棵巨树。
我愣了愣,在通知我上学的那一天,我的心里感觉有些空空的。是爷爷奶奶吗?不,我还可以过来看他们。那么到底是什么?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失去的并不是爷爷奶奶而是那棵树。
我的目光顺着奶奶手指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舍不得,可我会经常回来看的。”
“是的,你会经常回来看的。”奶奶幽幽地说了一句。让我有些疑惑。
……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过,我似乎忘了说出的承诺。直到有一天,妈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对我说:“今天你要去看爷爷奶奶。”
我这才想起我说的话,连忙收拾行李,等来到爷爷奶奶家门前,一片枯叶突然吹到我的脸上,我连忙把它甩掉,习惯性的抬起头,却感觉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没有了长长的树荫,没有了高大的身体,少了……
那棵树。
我立即跑到院子里去问,刚跨出一步,奶奶那饱经风霜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了希翼的光芒,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树被……人砍到了,搬走了。”奶奶悲伤地突出了这几个字,眼角的鱼尾纹似乎更多了。
我一下在瘫在地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奶奶一定是在逗我玩,逗我玩!我像个疯子似的来回在院子里和院子外跑动,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孩子,”奶奶停止哭泣,说道:“这棵树被送去为人民做贡献了,你应该高兴才是。让这棵树成为美好的回忆。”奶奶似乎想起了什么,取出一颗种子递给了我。”
“给你,这是那棵树的种子,现在你把它埋下吧。”
我将种子放进泥土里,让他在泥土里扎根发芽,是的,也在我的心里扎根发芽,它早晚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