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是风十六岁生日,几个哥们儿聚会向他祝贺。“祝贺生日快乐”之声不绝于耳,可是他不免有一些伤感,因为他想见的人芸没来。
风的好朋友阿宁看出了他的心事。轻声说:“芸不会来了,她在C高中,那所重点高中可是出了名的‘监狱’。”
去年高考刚过,芸就与风“拜拜”了。她母亲望女成风,带她到一座县城,上了暑期文化补习班。不用说,她的母亲一定认为“百练可成钢”而C高中也正是这样一座“熔炉”。
时钟敲过十下,最后一批同学走了。他拿出去年芸送给他的贺卡,读了一遍又一遍。当月亮温柔的照进风的房间时,他早已在书桌前,抱着梦睡熟了。
二
过了一个星期,风收到了芸的来信。虽然有被拆过的痕迹,但风已顾不得这些了。他找了一棵树坐下,兴奋地读着,信的内容很一般。四百多字。风虽然有些失望,但他能看到芸的字,就已经很高兴了。听着树叶的沙沙声,风觉得那就是芸的心语。
他决定,下星期考试结束后,一定约芸出来聊聊。风微微笑,好像芸的倩影就在眼前。
考试结束后,风松了一口气,没有退步,还进了几名。凭着这“资本”,风准备向父亲要一个:”free”的“Sunday”。正当他笑眯眯的看着窗外的时候,老师进来了,讲一堆风可以倒背的话后,提出了一个想让人跳搂的“忠告”:“大家暑假不要放松,离高考只有两年零五个月了!”
风差点晕过去。“拜托,我们才高一,这么早就开始倒记时!”风心里叫到。
第二天家长会后,风感到日子似乎不好过。不知道老师给家长灌了什么迷魂汤,总之,原来打算的一切都无法兑现。风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间里。父亲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暑假那也别去了——学习!
……这天晚上,风的台灯直到十二点才灭,这已经是第N次了。
三
熬过了一个星期,风回到了学校。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在同学中传开了:“布鲁诺,要转学了!”
“布鲁诺”叫希雅,是学生会副主席。因为到教导处,校长室公开呼吁“还我双休日”,犯了学校大忌,被免了职,而且一抹到底,整的她灰溜溜的抬不起头;但在同学心目中,她却是真理的献身者。
果然,国庆哪天,希雅流着泪开了个“派队”,与大家告别。勇敢的与会者有风,也有芸。风和芸见面,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因为分离时间太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一个小时。芸看看表,说:“快上晚自习了,我要回去了。”芸看者风,脸上刻着苦涩。握手,风觉得芸的手冰凉凉的。芸想缩回手,但风握的太紧。她看了一眼风,风没有看他,却看着地。风下意识的松开手。芸一转身走了。
风楞楞地站着。
秋风吹在身上,他下意识地关上门……
他觉得身体有些冷。
四
冬天下了一场雪。高三反复考试,全校一片寂静。
风在这种氛围之中,变的更加寡言,不知是被学习压的还是因为芸。反正,他现在除了作业,就是沉默。
圣诞节到了。大家毫无反映。仿佛圣诞老人已经死了。
元旦这一天,风以外收到了一张明星片:
风:
很长时间没见你了。我要告诉你,妈嫌C中抓的不紧,并为使我排除杂念,已让我离开这个城市到县中就读。但愿以后有缘再见。
但愿!
MERRYCHRISTMAS!
芸
看了这封像通知书似的信,风似乎没有反应,扔在一边继续啃他得书。他用成堆成堆的公式把自己——包括灵魂——裹了起来,与世隔绝。老师说,风成熟了;父母说孩子懂事了。
风望着窗台上那盆玫瑰,由于缺水,快枯萎了……
一场考试过去,接着又是一场考试,高中生活在考考中过了一大半。这一天阿宁问风:“你生日就在这几天吧,今年不过?
什么?生日?
风楞了半天,没有回答。
五
风坐在桌前,看看日历。他恍然想起,自己的生日是与前几天的一场考试一起度过的。
十六岁。花季。梦的年龄。早晨的太阳。他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这个字眼。……
他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他下意识的拿起一本书,看来起来。足足十分钟,他发现,那书拿倒了……
高三:望着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