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起雪来了。
如我的心情——来得突然,又真真切切的来到了。
冬日里下雪,是上帝的使命,既然上帝让我降临在这个世上,我就是个使命。
纷纷扬扬的飘洒着——灰飞烟灭的雪。
我趴在窗口,打开窗子,自有忆时我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观察过雪——以便是堆堆雪人、扔扔雪球、打打雪仗什么的,从来没有刻意观察过雪,自小便有了一个形象——雪就是雨。
直到今天,也是个小鬼。当我让雪把我整个心房都填满时,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雪飞在玻璃窗上,我靠近头去看,眼睛似乎离窗只有几毫米了,我发现人们为什么要将雪执意地称之为雪花——因为它确实是花,形状甚至比话都要精美,像是用白玉雕刻出来的工艺品,又不像是出自于人之手,倒觉得像是上帝再向自诩高明的人类展现它独特的手艺,如梦如幻。
用双手捧住一粒小雪花,乘它还没有融化之际,又进一步观察了雪。我孰不知天下雪竟有如此高的境界——两栤分叶叉开,中心一直延伸,似神秘的领域未到达,即立融化。我想起了——上帝给你的恩泽,你一定要好好保留着。于是,我把这一滴水,顺发梢流进脑壳。
——或许,这真的是上帝之水。
——或许,这真的是能让人洗净心灵的纯洁呢。
不久,雪下大了。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似顽皮的孩子,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只顺着风妈妈的步伐,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飘到它该去的地方。
让我的心,随着雪的归宿驰骋。
生离,日月之朦胧;死别,众生之叹息。
他们说,安妮宝贝的文章,是那种让人看不到阳光的,我点头。
不代表我服从。
他们说,耶稣之死,很多人为他祈祷,不缺少我一个,我点头。
不代表我顺从。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人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归宿,载着漂流瓶寻觅,用尽了一生之力终遗憾离世?有时候我想,人的生命也许还不如这一座座茅房,很矮小,破了,用瓦一盖,继续迎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
起码,它能做到永恒。
但人不可以,人只能在别人心里做到不死,茅房,即使它破灭了,它的一砖一瓦依然被用来作建材,到时候,说不定能成为一座高楼大厦。
人的生命很渺小,很脆弱,我想,按照上帝的旨意,去做我自己该做的事。
然后,上帝就双手一挥,天寒地冻,不为苍生之百姓,只为了它应有的使命。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完成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吧。
雪,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