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就像一列火车,隆隆的开过,留下满地的落花与无限的眷恋。火车一开过去,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了。
最无忧无虑的事,就是爬树上墙了。奶奶家以前住平房,我和才五岁的妹妹彤彤,不懂事的很。我们爬树,桃树光溜溜的,松柏则很粗糙。妹妹会爬。我则不行了,一次次摔下来,跌了满身的泥巴。一次比一次狼狈,还有几次仰面朝天。幸好没爬多高,最多离的一米。
妹妹身姿矫健,在树上摘果子吃,还向我扔果子“炮弹”。我则吃“炮弹”,虽说从地上捡的,但也不嫌脏。我浑身脏乎乎的,脸简直成了五色脸谱,果子的红色,跌跤的紫色,泥土的黑色,皮肤的肉色,落叶的黄色。。。。。。
上墙就是离树很近的,我们在墙上坐了一会儿,玩玩连闹闹就行了。我们和“泥巴饼”,嘴里嚼的是酸酸甜甜的果子。屁股上、头上、都是土。只消拍一拍了事。从来都不认真。就这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快活的不得了。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妹妹突然说:“鬼来了”!我吓了一跳。妹妹则跳下墙来,笑嘻嘻的说:“姐姐,我是骗你的,你下来追我呀”。我立即飞快的追她,却不料怎么追也追不上,就这样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再从村西头跑到村东头。
直到奶奶吆喝着大嗓门喊:“文文彤彤回家吃饭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使了个绊子,见妹妹绊倒了,暗喜。但又怕妹妹回家告状。我急忙快跑回去。夕阳掩映着半边山。远处黑了起来,我们两个飞快的“飞”回去。
回顾往事,似乎只有童年那些“落花”值得留恋。今年我12岁了,童年已经离我远去了。它们都老了吧,它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