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韵怡
我已经不知道
怎样描述一个活生生的人
即便是逝去的魂灵
也将自己裹得紧紧地
生怕露出一点消息
你似乎也是一样
我觉得——
你总走在边上
边上的边上
天呐！那峭壁
刀锋也变得笨拙
还斜在地上微微发颤
你还是不知道
我所注目的
是你的眼睛
你眼睛里总有最友善的我
而我的眼里
你却跌跌撞撞
记住你的“老”
这不是个悦耳的词
你倒是经常挂在脸上
你的容貌背叛了你的心
而你的心却紧贴我心
我害怕的是
你的惊讶
像一颗针刺破露珠
那种漫长的释放
使你不那么新鲜
甚至闻不到一朵花的香味
假若你看了这首诗
也许不会察觉到
那诗里的人
就是你
你若是察觉到了——
年华早已老去
因为这一点
我永远记住了你的“老”
你就是珏
像手镯那样的女子
太过圆润
抚摸你的脸
手会顺其滑下
很不情愿
真正的友谊
你还是视而不见
你早就忘了影子下面
还有我
在我目前
你总算真实过
那真实不过是裸露灵魂的一刹
接着就快速收回
含羞那不算丑陋的丑陋
为什么不肯正眼注视我
就算你的眼睛在诉说
但你的心
却躲在黑夜里啼哭
可人
将你落在最后
决不是不公平
这正如我们的交情
很远，很晚
不是任何人都离我们很近
就在眼前
却像看不见的烟霭
不存在“你我”的朋友
只跟着别人说“我们”
像跟随海浪一起翻腾
我们被卷成一团
脸却总是朝着外面
这一切
就像眼神的矛盾
包含泪光却强忍着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