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6月份,我从xx师范校毕业。xx师范校是一所中等师范专业学校,学校是以初中为起点的,我们在师范校学习三年,专业知识和教学技能应该说是很过硬的。但是走上工作岗位后,我发现专业知识的富足,远远弥补不了知识本身的欠缺。我们的起点做教师没问题,甚至可以说富富有余,但是想做好却并不容易,更何况那个“好”字在在我心中的还那么高远。
其实早在中师没毕业之前,我就参加了汉语言文学大专课程的自学考试。而且成绩不错。那时候,学业负担不重,每天都认真的去学习,考起来也并未觉得有多难。参加工作以后,工作压力和生活负担加重,学习起来就有些困难了。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抽出时间,看看自考的书籍。白天也会挤出点时间看看。上班后不久,我就顺利的通过了汉语言文学大专的全部课程考核,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并且由于自己的认真学习,《中国革命史》和《写作》还拿到了90多分的高分。这让我很高兴。沾沾自喜之余,我也在想,这样的学历对于我来讲,够用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是迫于刚刚参加工作的压力,和自己家庭中的各种原因,我决定暂时将文化课的学习告一段落。转而从事专业课方面的突破和自身素质的提高。
1998年,也就是我参加工作的半年以后。我第一次代表xx镇参加了xx县首届说课。继而代表xx县参加了xx市首届教师说课竞赛。可以说,那段时间使我对自己的工作,对教育,对自己的成长有了新的打算。那时候,我在xx下边的一个村子里上班,小村离镇上大约有六七里路,镇上离县城要百十余里,当时坐客车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道路都是土路,崎岖泥泞。由于是代表县里参加竞赛,领导都很重视。但当时的通讯设备很落后,每次领导听课指导,我都得先徒步翻过家乡后边的小山,再坐上两个多小时的客车,才能到县城。结束后还得原路返回,一去一回就得一天的时间。紧张与忙碌的工作让我像一个飞快旋转的陀螺,感觉到无比的快乐,也收获了很多很多。在一遍遍的试讲、一遍遍的改稿中,我看到了教育的深不可测。它就像一口井,它的内涵太深奥了,而挖掘多深、是否能挖掘到甘甜的清泉则取决于教师的教学艺术。教一节课也绝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在不断的挖掘中,你总会有无数次的自我否定。这些不断的否定虽然痛苦,却会成为了我们进步的基石。在那一个多月中,我感觉到的没有疲乏和无奈,相反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长的快乐。去市里说课的说课稿,我改了几十稿,稿纸用了好几本。每次专家评课,我都认真对待,努力完善。即使他们评别人的课,我也对照自己认真琢磨,我的稿子还有什么不足,我该怎么样改进。一个多月后,我在市里的首届说课竞赛中,轻松获得第一名。获奖的喜悦让我再次感受到教育的魅力。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努力学习他人经验、努力学习专业知识、努力成为名师。
接下来,讲课的机会和外出学习的机会骤然增多。我知道这是完善自我的最好时机。那时候,我既没有照相机,也没有录音机。学习别人经验的最有效手段就是记笔记。可能就是那时候记笔记太多太快的原因吧,我现在写字都比一般人快很多。为了能从名师的言行举止、课堂设计、过渡语言,甚至是一颦一笑中有所收获,我甚至能将我听到的精彩片段,几乎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反复琢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对教学有了自己的理解和感悟。也掌握了一定的技巧和方法。
女儿出生后,我又参加了汉语言文学本科的自学考试。而且也顺利的拿到了本科毕业证。可我忽然对自己的过往产生了疑虑。很多人说我可讲的不错。但是好在哪里呢?我为什么总觉得欠缺点什么呢?后来在一次专家的讲座中,我明白了自己经验的累积,到了寻找理论支撑的时候了。于是,我再次拿起曾经的专业书籍、技能技法、专家学术文章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期望自己能够给自己找个支点,将自己的事业推向更高,让自己也成为有自己独特教学艺术的师者。这一次,我还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别人讲课挑选自己擅长的讲,我就要揭自己的疮疤,我觉得自己什么讲的不好我就讲什么。有一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不会讲语文,那我讲课就专门讲语文。课文讲好了,讲综合性学习;综合性学习讲好了讲古文……直到我不需要再长篇的备课,直到我成竹在胸。
回顾自己走过的十五年,我是在一边走,一边给自己铺路。而每一次铺路都让我前进的脚步更加的坚实。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教育的制高点对于我来讲,来是遥不可及的。要想走的更好,还得继续铺路、继续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