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寒假读书笔记——《伤逝》
子君走了,涓生说:“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
“伤逝”,子君的伤,涓生的伤,也勾起了我的伤。
子君爱涓生,是那样地热烈,那样地纯真。在那个受旧思想束缚的年代,一个弱女子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惜与家人反目。我不知道当她分明坚决地说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又需要多大的勇气。艰苦的生活,子君没有半点抱怨,她总是用笑容去遮掩她的不乐。为了她爱的人,她倾注着全力去做饭,日夜的操心,她就这样终日汗流满面,短发都粘在脑额上,两只手也粗糙起来。然而最终的最终,她还是没有得到那份本应属于她的爱情,子君几乎付出了全部,然而还是输给了现实。
涓生爱子君吗?我想爱吧!爱开始的子君,爱逝去的子君。如果有这样的女子为你付出全部,爱你多于爱自身,我想你也是爱的。只不过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某种东西蒙蔽了那份纯真的爱吧!生活越来越拮据,油鸡们逐渐成为肴馔,阿随也被送走了,涓生看子君的颓唐,感叹人是多么容易改变呵!当涓生孤身枯坐,回忆从前,竟觉得大半年来,只为了爱—盲目的爱吗,—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世界上并非没有为了奋斗者而开的活路。如果说子君变了,那涓生必然变了,而且变得更加彻底。爱情与生活,为何硬要这样联系呢?子君没有错,涓生没有错,只是爱情太过脆弱,输给了生活。
我同情子君,也为子君感到不值。那样纯真的人儿,只是为了寻求她的爱情,她付出了全部。不管生活多么困苦,她都竭力地呵护着她的爱人,然而结果是他不爱她了。精神上的打击要比物质上的打击更加沉重吧!子君的离开是必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子君死了,她连惟一的希望都破灭了,生存对她又有何意义,活着对她就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吧!或许有一天,涓生会明白子君的苦衷吧!他会发现子君没有变,子君一直都是那么爱他,子君的付出是那么地无私,以至于连回报都忽视了。不过,子君等不及涓生的觉醒了,她是那样地,带着悔恨,永远地逝去了。
爱情为何如此脆弱?无辜地被扣上“罪恶”的头衔。当所有的矛头指向爱情,我们也只是悲哀地选择结束。是爱情的错?还是我们不够坚持?当爱情遇上现实,爱情就被扼杀了,怪现实太残酷,还是爱情太脆弱?其实爱情没有错,现实也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自身,我们总是主观地把爱情和现实联系在一起,为了生活,好像就非要抛弃爱情似的,所以爱情输给了现实,是那么地无奈。
得到的总是被当做理所当然,还挑三拣四,为何要等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呢?失去了,再多的悔恨,也是于事无补。得到的就是最好的,得不到的,那本就不属于你。一个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你一直挑她的小毛病,就不会发现她的优点。如果你努力发现她的好,那么她的小瑕疵也近乎完美了。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修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相遇,相识,相知,难道还要相离吗?一份爱情,的确来之不易,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呢?不要用其它的理由去扼杀爱情,爱情真的很脆弱。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不断地磨合,学会包容,学会理解。
涓生悔恨了,可是子君不在了。珍惜为你付出的人吧,同时要有颗感恩的心,懂得去回报。爱情就是那么脆弱,需要双方的共同的呵护。输什么,也不能输了自己。
初二寒假读书笔记——《蛙》
说起来有点儿惭愧,今早读完的莫言的《蛙》,才是我今年完整看完的第二部书籍。就是这样一本不算厚的书本,却也整整看了2个星期有余。
作为一本“新世纪和谐文学”的代表作,莫言花了大半笔墨描写了一个高密县东北乡的普通妇产科女医生——我的姑姑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而记叙这样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又能微言大义,通过“姑姑”内心的挣扎,反映时代的变革堕落,人内心的矛盾变化,无疑在选题上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书本的题目叫《蛙》,如果没有看过书,光看这个题目,想必是怎么也不会和妇产科医生联系到一块儿去的。但莫言取这么个貌似奇怪的题目显然有着深刻的寓意,这在作品中也作了充分的阐释:首先,蛙和“娃”读音相同,而主人公“姑姑”从一个受人敬重、人见人爱的“送子娘娘”到计划生育实施后,被无数人唾骂和诅咒的“杀人魔头”,说到底,她的一生都在和娃娃打交道,她的爱恨情仇,都和孩子有关;其次,青蛙和叫声和孩子的哭声狠相似,都是“哇哇”的声音,这让后期的“姑姑”一听到蛙声,想起那些还未出生就被自己扼杀在子宫里孩子,立刻变得毛骨悚然,神神叨叨,备受煎熬。就像“姑姑”独白说的那样:我的双手,一半是芳香,一半是腥臭。
作品中,“姑姑”性格非常鲜明,一个敢作敢当,雷厉风行的女子。她是一名光荣的党员,她果敢地执行着国家政策,忠实于党的方针战略,甚至为了这一点,牺牲了自己的声誉,甘心被他人唾骂。“姑姑”强行让张拳的老婆、让蝌蚪的妻子王仁美,让陈鼻的妻子王胆强行去做人流的一幕幕,至今时刻在我的脑海浮现,但“姑姑”显然不是一个泯灭人性的人,她爱孩子,喜欢自己的事业,事实上,她做这项残酷的工作,受到的折磨肯定要比寻常人去做多得多。从迎接新生命到扼杀新生命,“姑姑”内心实有不忍,但坚决执行“计划生育”的信念却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所以,我也时常陷入沉思,“姑姑”到底有没有错,她在晚年时的内疚、失眠,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是那些思想愚昧,重男轻女的农村人,是“计划生育”方针的制定者,还是执着的、不讲情面的姑姑本身?还是三者都有一定的成分掺杂其中。而可怜的“姑姑”,却显然是错生了一个时代,成了那个时代国家政策和家族利益冲突对立的代罪羊和牺牲品。没错,她的选择是“反政策”的,但谁又能说政策本身不是呢,谁又能说明知这个政策还怀着侥幸心理偷生的男人女人不是呢?